雪中送炭,不會有,落井下石便是他們的拿手好戲。酒容平時雖受寵愛,但卻不懂得暗藏鋒芒,偏生喜歡炫耀,張揚,用她的話就是得意之時須炫耀,不然誰人知道你受寵。
所以,皇後和雪妃在這個時候便不謀而合了。
“皇上,您看雪妃妹妹也想聽,您就下旨讓酒二公子說一說吧。”皇後雖然身為一國之母,該是一身雍容華貴,母儀天下。但是,同樣的,也是一個嬌媚的女子,在心愛的男人麵前,撒嬌是女人的法寶,也是女人的專利。
手,輕挽著鳳瑞的袖子,一臉哀求的道。
“好,既然朕的皇後和雪妃都想聽,那就請酒青易上台來說一說吧。”雖然心裏牽掛著酒千,但是不代表他鳳瑞就是非她不可的。寧染鳳無疑是一個最適合做皇後的女子,行為舉止大度,對外可以是溫婉賢淑的,對內恩威並施,後攻擊、管理井井有條。在他嗎,麵前,該撒嬌的時候撒撒嬌,該嚴肅的時候嚴肅,很合他的心意。
此時此刻,他看得出她想要借機懲治一下平日裏囂張的酒容,他也不點破,反正那個酒容確實有些囂張過了頭。仗著自己的幾分寵愛,便連皇後也不放在眼裏。
“皇上,草民,草民不想說。”手心,再次淌出了膽寒的汗水,一點一點,濕了自己緊握的手掌。
腦子隻是一片空白,他們太狠了,故意下了個套讓他鑽。然後故意為難他,再放過他,再折磨他的心髒,一點一點,卸下了他所有的防備。
他,早已無還擊之力。
“嗬嗬,還真被你說中了,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說?”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經意,此時此刻,全場都安靜的聽著酒青易述說。誰知道他剛剛說出一句驚爆了所有人眼球的話,酒千身側的鳳璃就唯恐天下不亂的來了一句狠話。那話語,毫不掩飾的含著諷刺之意。
其實,他就是故意的。
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
“哥哥,你就說出來啊,有什麼好遮掩的?”她以為,他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我,我的靈感是來自於,來自於……”額頭上,晶瑩慢慢聚集成了水滴,緩緩的沿著兩鬢滑落,仿若天邊下起的小雨,一滴一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項鏈,滾落了一地。
“青易,你倒是好好的說啊,有什麼說什麼。”酒沐白看見兒子急的汗水直流,心裏猛歎了一口氣,顯然這個兒子就是比不上長子穩重。連個話,都說的這麼困難。
但是,終究是自己的孩子,他還是不忍心見他那麼辛苦,忍不住開口勸他爽快一點。
哪知,酒青易聽了他的話,雙膝一曲,朝著他就跪了下去。
“爹,孩兒不孝,孩兒說不出,因為這酒,這酒根本不是孩兒釀製的。”雙目,緊閉上,悔恨的淚水沿著臉頰蜿蜒而下。他不該,不該有好奇心,不該去酒旭澤的酒窖,不該去打開那個木桶,一切都不該,不該的啊。
“什麼?你,你怎麼會?”酒沐白震驚朝著自己的頭部,猛然衝了上來,腦子裏一片劇痛。身子,失去了力量,朝著身後倒去,鼻息之間,空氣變得稀薄起來,他,覺得不能呼吸了。
但是,腦海裏的思緒卻是清晰的。
蒼老的眸子裏忽地湧上了清澈的晶瑩,懸懸欲滴。怎麼會?青易他怎麼會這麼做?
“爹,爹……”看見酒沐白倒下,酒青易和酒旭澤立馬不顧一切的朝著奔跑著,再也顧不得兩人正在爭鋒相對,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挽救酒沐白的性命。
幸虧酒沐白身邊的司徒海和羅灃手腳快,及時的將他的身子扶住了,將他輕輕的放回了椅子上,左右防備著他再次跌倒。
“爹,都怪孩兒不孝,您沒事吧?”酒沐白身子癱軟倒下的那一刻,酒青易才知道這次自己真的捅了大簍子了。
“青易啊青易,你,你為何要這麼做啊?”聲聲歎息,卻來不及補救,他們酒家從此都要蒙上一層汙垢了。這能怪誰?這該怪誰?怪青易嗎?怪他不該竊取他人成果?還是怪旭澤,怪他不該如此不講情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