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不怕他吃醋,就怕他不吃!本宮是蝴蝶又如何?不就是搶了你的追魂草過意不去,陪你去給你母後治了治病,誰知道你會如此念念不忘?”
“可是我們明明聊得很開心,很投緣的。”兩個人單獨相處的那一段短暫時光,他的心就輕易的遺落在了她身上,她怎麼可以如此輕描淡寫的就帶過。
麵對他質問的語氣,酒千冷笑一聲,正欲回答,哪知鳳璃一下子便橫在了他們倆的中間,阻隔了司空斬雲的視線。桀驁不馴的看著他,唇角微揚,眼底閃過厲色。
“嗬,聊個天都能讓你衍生出這麼多東西,那千兒為了朕千辛萬苦跋山涉水去采摘追魂草,足以可見對朕的感情該是何種深厚?千兒也沒有隱瞞過朕,你上次說出見過蝴蝶之後,千兒便告訴了朕是如何跟你認識的,在蒼藍山下有位蝴蝶酒醫,你難道就沒想過那是千兒嗎?”
“什麼?”這麼重要的消息,他怎麼會不知道?為什麼他隻知道蒼藍山下有位酒醫,卻不知道那位酒醫的名字叫做蝴蝶?難道,他派出去的人,他的身邊有……
“總之,朕的皇後,一輩子都是屬於朕的,別人要是想宵想,那得看朕同意不?這次就算了,下一次,不管你是誰,鳳匕絕對以禮相待!”轉身,拂袖,摟過酒千,朝著寢宮就要離開。
“蝶兒就這麼絕情嗎?好歹我們也算相識一場,竟然連朋友都做不成嗎?”不甘心,如此玲瓏剔透的女子,就這麼成了鳳璃的女人,而且是一生一世。他就永遠失去了接近她的機會了嗎?不,他不甘心,不甘心。
眉宇之間,盡是不甘心的苦澀,雙手緊握成拳,壓抑著心裏的怒火。站在他身後,柔鈺覺得心一陣緊縮,他寧願看著一個早已屬於別人的女人,也不願回頭看自己一眼。她要的不多,隻要他的心裏有她便好,但是連這樣都是奢望。
“皇後娘娘,陛下如此低聲下氣,您不覺得你太過不近人情了嗎?”捏緊雙手,唇,緊緊的咬著,你要,我便為你求一個機會。
看著她隱忍的模樣,以及司空斬雲驚喜的抬眸,酒千隻覺得這個腦子真的是壞掉了。她喜歡司空斬雲,卻因為出生青樓而自卑,任他對她為所欲為,哪怕是將她送人意圖換取別的女人,她也不知道反抗。無私的愛一個人,的確偉大,但是委曲求全的愛,難免太過卑微,隻會讓她更沒有地位和資格愛而已。
“明知與他接觸會惹阿璃吃醋,本宮還去做,莫不是腦子進水了不成?雖然阿璃吃醋,本宮蠻享受的,但是那東西吃多了,可不好。喜歡,就要主動爭取,而不是將他推出去給別人,這樣,他除了感激,或許連感激都沒有。”說完,兩道身影翩然而去,那兩隻手,緊緊的挽在一起,如彼此的心意一般,堅定不移。
幽幽的聲音,在酒千鳳璃離去了很久後,還縈繞在柔鈺的耳邊。她說什麼?她是在告訴自己,喜歡他就要自己爭取嗎?可是,自己有那個資格嗎?
“柔鈺,走了。”嫉妒的心裏冒著火,他需要發泄心中的怒火,他怕自己再不離開,一會兒又會忍不住跑到鳳璃的寢宮跟他再打一架。於是,轉身,喚了柔鈺,一起離開。
跟在他的身後,明明是炎熱的夏季,為何她覺得周圍吹來的風都是那般的冷冽,帶著寒刺一般淩遲著自己的肌膚。連帶著,扯痛了自己的心。
他的背影,蕭瑟而落寞,在傾斜的月光下被拉得很細很長,而她正跟著他的腳步,朝著皇城外走去。他,走的方向,似乎不是回行館,是要去哪裏?
沒有打攪他,隻是輕輕的跟著他的腳步,朝著未知的前方遊走著。
先是到了一家酒館,不顧老板的勸阻,先是喝了個暈頭轉向。然後,繼續轉悠,進到了一家青樓,這一次,青樓的媽媽沒有讓她進門,她想要就進看著他,怕他出危險,都做不到了。於是,就找了處僻靜的角落,窩進了裏麵,扯了扯身上本就單薄的衣衫,望著那座富麗堂皇的青樓,失了神。
自己出身青樓,恨極了裏麵的一切,為何他還要去那裏找安慰?難道,沒被人碰過的自己在他心裏竟如此一文不值嗎?她真的很懷疑,像酒千說的那樣做,真的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