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怎麼知道呢?前世裏,每一個被我殺死的人,都說我是修羅轉世。這個東西,叫做化屍水,化屍腐骨,讓人憑空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不留半分痕跡。”瓶子已經蓋好收起,酒千閑置著雙手低俯著滿臉汗水的酒容。此時,她的臉上本該是劇痛不斷,然下身的劇痛更是讓她恨不得直接自行了斷。二者相比,臉傷顯得微不足道。
不過這樣,已經足夠她受的了。酒千也不打算繼續折磨她,立起身子,抬起腳步,準備離開。不理會身後酒容緩緩褪去的喊叫,心早已僵硬如石。
但是,一臉輕笑坦然,卻在轉身抬眸的一瞬間,看見那個看著自己一臉不可思議的男人時,慢慢褪去。
嬌顏,慢慢收起了笑容,心,沒來由的一緊。他都聽見了嗎?
“阿璃,你來了。”語氣充滿了不安,但是腳步卻不減速度。骨子裏,酒千的自信在作祟,如果鳳璃不理解,那麼她也不會委曲求全。
鳳璃來了已經有好一會兒了,剛準備進門時就聽見了酒千跟酒容坦白著一切。真相是那般的驚心動魄,他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隨即也了然。此時此刻,他的臉色鐵青,不是因為害怕酒千是什麼異物,而是因為……
那腳步,快速的朝著酒千奔來,一把將她圈進懷抱裏,狠狠的一抱。
“千兒,你怎麼不早告訴我?而且,這個女人竟然比我先知道,太可惡了。”一手攬人,一手指地地下已經即將化為屍水的女人,一臉不滿。
“呃……”這下酒千語塞了,無緣無故,她要怎麼告訴他?難不成在他們最幸福的時候忽然說一句“阿璃,你知道嗎?我不是真正的酒千……”恐怕話還沒完,就被他一掌拍飛了。
“好了,回去再教訓你,現在酒家的那些人怕是要過來了,剛剛她的叫聲可謂是驚天動地,隻怕不想聽見都已經聽見了。”請攬上那不盈一握的纖腰,快速的閃出門外,趁著夜黑風高,趕緊的飛奔了出府,朝著皇宮趕去。
他們的身影剛剛離開,酒家的一大堆人馬便在門口聚集在了一起。
“怎麼回事啊?我明明聽見了容兒的叫聲了,這會兒怎麼又沒有了呢?”薑玉兒是第一個到達門外的人,可是在她抵達的時候,酒容已經化成了一灘泡沫,再也無力呼喊。聲音,自然是戛然而止了。
“老爺啊,我剛剛好像聽見容兒在叫了,可是現在又沒有了。會不會是我聽錯了啊?”看見酒沐白也來了,急忙拉住了他的長袖,嗚咽著。
“妹妹怕是沒聽錯,我們這一大群人,怕都是聽見了容兒的叫聲才趕來。”遲一步到達的馮水靈,搶先一步對薑玉兒作了解釋。立馬,身後的家丁丫鬟們也都紛紛附和,表示自己也是聽見了大小姐淒厲的叫聲而來的。
“那是怎麼回事?容兒這時候不是應該在皇宮裏,怎麼會來酒家,而且還來酒窖?”不可思議,薑玉兒覺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這酒窖未免也太過恐怖了些。
“走,進裏麵去看看。”酒沐白身為男人,不覺得害怕,隻是覺得太過詭異了,大半夜的,容兒怎麼可能到酒家來?皇宮裏,可沒有三更半夜允許女人出來的規矩。
一行人,紛紛顫抖著身子,拉扯上未緊係的衣衫,小心翼翼的跟在了酒沐白的身後。不知為何,越接近酒窖,那種刺骨冰涼的寒意就越發的濃重,讓人不由地從心裏感到發毛。
“老爺啊,容兒怎麼可能三更半夜跑回家?咱們莫不是都中邪了吧?”薑玉兒瑟縮在酒沐白的身後,對於大家都聽見了叫聲一事,很是迷惑,但是一切似乎都不可能,所以,她開始胡思亂想。
“胡說!世上哪有那些鬼神之說,再說了,要中邪也不可能全家都中了。”他可沒忘記身後還跟著一大幫的仆人,這也太邪乎了點,說真的,他心裏對這事還真沒底了。但是身為一家當家的,他能說他也如是想的嗎?那還不弄得酒家四處人心惶惶,流言到時候就滿天飛了。
“是呀,妹妹,你不要想太多,沒準就是什麼東西隨便的叫聲,讓咱們給聽成了容兒的叫聲了。”打著嗬欠,馮水靈還不忘記安慰下薑玉兒,開始在酒窖裏遊蕩起來。被酒千和鳳璃滅掉的燈,重新被點燃,室內恢複了通透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