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好長一段的滑動,鳳璃看著大地終於近在眼前了,卻忘記了注意他們落腳之地的情形。毫不意外的就落了下去。
“啊……”腳下,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聽得出來,是出自一個蒼老的老頭。
鳳璃和酒千剛剛站穩腳,正要去看看,誰這麼衰,竟然被他們踩到了,就聽見腳下傳來一個老頭子氣急敗壞的怒吼。
“是哪個不要命的,竟然敢踩老夫的腳?哎喲,我的腳丫子,恐怕是碎了。”捂著腳,並沒有抬起頭,徑自脫著鞋子,準備先查看一下自己那倒黴的腳丫子。
在酒千和鳳璃的方向,就隻能看見老頭子有一頭淩亂不堪的白發,沒有任何束縛的隨意長在頭上。好似一蓬雜草般,茂密而濃厚。
腳上,穿著一雙破的不能再破的爛布鞋,腳丫子,其實不用脫鞋,就已經可以看見了。
“老人家,您的腳沒事吧?”鳳璃見著老人家的模樣似乎挺可憐的,於是降低了聲音,彎下了腰,不顧背後傳來的劇痛,輕聲的問道。
“還好沒事,不然我要你……”抬眸,不耐煩的撇嘴,正要罵人,卻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老人家瞬間彈跳了起來,拉起鳳璃就開始狂呼亂叫。
“啊,傾傾,我的傾傾,我的傾傾回來了。”一把抱住鳳璃,老人家開始摟著他猛拍後背。
一時之間,鳳璃迷惑了。
青青?卿卿?還是輕輕?何時他也有小名了?
酒千更是張開了雙目,看著老頭子,猛摟著鳳璃拍打著他的背。視線,順著老頭子的手,這才注意到,鳳璃的後背,衣衫早已所剩無幾,赤裸的脊背布滿了條條血痕,絲絲鮮血正往外冒著。
“阿璃,你的背,老人家,你快不要拍了,阿璃背上全是血啊。”猛然的衝過去,拉起了老頭子的手,阻止他繼續拍打著鳳璃。
哪知老頭子置若罔聞一般,沉溺於自己的歡快中,手,隨意的朝著酒千一揮,她的身體便朝著旁邊跌了去。
“千兒……”看見酒千被推,鳳璃急忙推開了老人,朝著酒千摟去。
“千兒,你沒有事吧?”
“我沒事,阿璃,是你有事,你怎麼那麼傻?這麼高的坡,還有那麼多凸起的石刺,你怎麼可以一個人承受,而不告訴我?”足足滑了一刻多鍾,他的身體怎麼受得了?而且,那個時候,她還死命的將自己的身子往他的懷裏鑽,想想就覺得自己好殘忍。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眼裏,染上一抹自責。
“千兒,不需要自責,保護你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幸福。而且,這些都隻是皮外傷,比起天絕的痛,這些什麼都算不上。”
“天絕?誰中了天絕?傾傾?你難道中了天絕?”老頭聽見兩個人討論,忽然聽見天絕二字,就開始朝著他們再次叫囂了起來。
“老人家,我不叫傾傾,我叫阿璃。我,是我中過天絕。難道老人家知道天絕?”
“不,不可能,他怎麼會對你用天絕?究竟出了什麼事?你說,你們跟著鳳泫回鳳鳴國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震驚,老人家口中竟然說出了父皇的名字,鳳璃的身子瞬間的僵硬了。鳳泫,鳳泫,那不是他父皇的名字嗎?
“傾傾,你跟爹回家,爹幫你治好天絕,走,回家!”拉扯過鳳璃,拋下酒千,就準備走。卻被鳳璃掙開了束縛。
“老人家,我真的不是你說的傾傾,我是中了天絕,不過我已經好了。是她,她治好了我身上的天絕。”摟過酒千,向老人解釋著。
“她?她是誰?她怎麼可能會解爹秘製的天絕?傾傾不要騙爹了,走,咱們回家。”
酒千壓下心裏的震驚,眼前的老頭子雖然執拗不遜,出言有些不清不楚,但是絕不會是說謊的意思。難不成師傅還有什麼隱瞞著她的嗎?天絕究竟是師傅的收山之作,還是眼前老人的秘製劇毒?一切,使得他們困惑起來。黑衣人費盡心思,就是要將他們帶入死亡之路,恐怕也就是要找到這個老人家,難不成阿璃的背後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