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舅舅與母後想來感情應該很親厚,不然我怎麼會這麼多年都沒發現半點痕跡。”
“是啊,好了,你該去找你的妻子了。剛剛吃的不多,記得再給她弄點吃的,別餓壞了她和孩子。”
“嗯。”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來,卻是一起離開,跟著一起離開的,還有那副畫。
之後,兩人繼續在幽藍之境待了十多天,鳳璃背上的傷勢也全部好了之後,兩人才辭別了莫羽塵和藍秋痕,往鳳鳴國返回。
在他們返回的的時候,卻不知道鳳鳴國內,煝煙燁三人早已經急得團團轉。他們送北堂婉雪回到了鳳嘯國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鳳鳴國,快速的開始召集人馬,朝著死亡之路進發了。
一行,是焦急趕路的救兵,腳下步伐快得和出征的士兵有一比。一行,一個男人帶著個孕婦,腳程慢的比專門欣賞路途風景的遊人還慢。盡管心中急切,鳳璃卻半點不表現在臉上,一路上,依舊小心翼翼的照顧著酒千。
一條山間小路上,一輛馬車正以一個緩和有度的速度奔跑著。馬車裏,一隻素手輕輕的探出,撩起了遮擋住視線的紗簾,看向了車外。馬車裏的女子,正是已有近四個月身孕的酒千,鳳璃在馬車外麵趕車,不能陪著她。覺得煩悶,她才撩開了簾子,打算望望周圍的風景。
他們才剛剛離開幽藍之境不遠,還未到達歧路山腳,裏麵的風景雖不如幽藍之境美麗,但是也值得一看。將頭微微探出車窗外,任那清風拂上自己的臉頰,帶給自己一絲清明。心裏的煩悶,頓時好了許多,嘴角的弧度也不由地由下扁變成了上翹。
要離開了,心裏卻升起了一抹奇異的不舍。是因為師傅在這裏吧,或許以後累了倦了,他們也可以隱居到這裏來。
靜靜的觀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卻沒有注意到他們已經離歧路山腳的岔路越來越近了。直到鳳璃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千兒,我們到了山腳下了。”撩起簾子,看向車內的酒千。看見她勾起嘴角的側臉,他的心,有一瞬間的迷醉,隨即清醒。細細的看了下酒千的眉梢眼角,注意到她彌漫著笑意的眼底透露著絲絲的疲倦,再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今天怕是要在半路歇息了,在趕也趕不到有人煙的地方了。於是幹脆停了馬車,利落的跳下馬車。
“來,千兒,下車來走走吧。”車前,伸出雙手,抱著酒千下了馬車,便讓她在四處轉轉。自己卻回到了車裏,不知道忙活些什麼,酒千見此也沒有打擾她。
邁開腳步,朝著路邊走了過去。
鳳璃從車上搬了一個木箱下來,也不知道裝的什麼,然後將馬車趕到一邊,係在大樹上,便自顧自地的忙開了。並沒有注意到,酒千挺著肚子慢慢的向外走去。
那天,那個麵具人就是在這裏劫持走自己,讓阿璃為自己發了怒,使出了那招驚天動地的龍騰鳳嘯。那兩道流光,至今清晰的印在她的腦海裏,而那個人也是在這裏告訴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不為傷害她,隻為引他們上死亡之路。
他,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何知道幽藍之境的秘密?又為何要讓她和阿璃去解開母後的身世之謎?這一切,是陰謀還是好意?
想著,想著,便入了神。
苦思之中,她終於想起了麵具人離開時的那抹背影,像極了一個人。那麼,這個世界上,如此關心莫輕傾的事的人,除了她,還會有誰?那麼,麵具人的身份,不會是……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酒千的身子在夜空裏打了個寒戰。怎麼可能?如果是,那麼為什麼要幫阿璃?如果不是,那他又為何如此了解和積極於此事?
正在深深的沉思之中,忽然,一股香氣闖進了自己的鼻息之間。
好香啊!
閉上眼,貪婪的呼吸著空氣中的香味,挺挺的肚子忽然響起了一道響雷。餓了,這個時候飄來這麼誘人的香味不是折磨自己嗎?光聞,卻吃不到。
哎……
咦!腦子裏一摸精光閃過!這裏沒有人煙,哪裏來的人生火做飯,而且,鼻子再聞了聞。這方向,分明是來自於自己下車的地方嘛。不過阿璃什麼時候學會做好吃的了,還做得那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