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兒!”鳳璃厲聲喝斥,妄圖阻止酒千的決定。他現在是有本事了,也自信可以保護千兒,但是他仍不願他們之間存在半點意外。一時之間,夫妻倆各持己見,龍睛鳳目對視著,讓司徒雁對於酒千的問題讚同不是,不讚同也不是,幹脆摸了摸鼻子,悄悄的待在一邊。
“這件事沒得商量,本宮要親自解決了司空斬雲那朵爛桃花。再過兩個月,鳳翔國的太後壽辰之宴,就由本宮代皇上出使吧。”大紅的錦繡一揮,羅旭明白今日的爭議又是皇後娘娘勝利了,皇上反對永遠是無效的。
“千兒,你不要總是這般固執好不好?”都怪自己啊,懷孕的那幾個月把這丫頭的脾氣管了個夠,現在,自己說話越來越沒地位了。
“好了,你們先下去準備著,皇上就由本宮來勸說。”
“是。”恭敬的起身行禮,司徒雁低著頭,勾起了唇角,在心裏腹誹。勸說,勸著勸著就到床上去說了,這他們都已經習慣了。反思,又想起自己那糟糕的情感,眉頭又皺成了一團。
五年了,羅珊那個丫頭還拿捏著自己當初的錯誤不鬆口。但是也不明顯的拒絕,對他總是若即若離,讓他欲罷不能,卻又不能如願以償。
“怎麼了?是不是又想起珊珊了?去我家坐坐吧。”羅旭看著從出了禦書房,一直到宮門口都微皺著眉頭的司徒雁,笑著搖了搖頭。他的寶貝妹妹啊,吃了那次虧之後,再在那位偉大的皇後娘娘的教導下,毫無曾經的單純可愛,反而跟司徒雁玩起了欲擒故縱的把戲來。
“哎,不去了,雖然挺想那丫頭的,但是去了之後肯定會讓我更鬱悶的。”現在的羅珊,就好似一朵嬌豔的玫瑰花,嬌豔吸引著他的采摘,但那鋒利的短刺卻讓他不敢去觸碰。
“哎,五年了,雁,你跟我說句心裏話。這輩子,是不是就非珊珊不娶了?一生一世就隻要她一個人?就像陛下和娘娘一般?”五年來,司徒雁做的努力,他羅旭不是看不見。但是,珊珊始終是自己最疼愛最寶貝的妹妹,也是清娘留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血,他自然要慎重一些。
雖然保證不一定有效,也有些俗氣,但是他信得過司徒雁,他說出來的話,肯定就是有保障的。
“若是你五年前問我,我肯定覺得這就是一個笑話,但是看著阿璃那麼幸福。我真的也很向往、羨慕他們之間的那種感情。如若珊珊一直不原諒我,我也不會再找其他人,因為心已經丟了。”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告訴你,其實你不必這麼遷就珊珊,你可以這樣……”宮門口,兩個大男人就開始交頭接耳起來,讓人無限遐想。
碧海接藍天,擁抱著綠色的孤島,藍與綠構成了一個和諧的整體。在黑夜裏同樣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雲幻飄隻自己一個人來到了海邊漫步,而鳳瀟蝶此時此刻怕是早已疲倦的進入了夢鄉。
二十年了,月霖已經不見了二十年了。她始終不願意相信那個儒雅溫潤的男人會舍得拋下她,拋下她腹中的孩子。
可是,二十年過去了,他要是還活著,為何不來找自己?是真的不在了,還是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忘記了家?如果忘記了,那又還有什麼意義?
二十多年來,她一直處於一種極度的矛盾之中。如果月霖歸來,卻得知自己並沒有平安產下他們的孩子,是否會怪罪自己?然後再度失望的離開?如果他一直不歸來,或者真的不在了,那她這一生又豈不是白白的浪費在等待上了?
多少次夜裏,她舉起了匕首,擱置腕間,隻需要輕輕的劃過,說不定就立馬可以看見她的郎君。可是,每每她的手臂開始動的那一瞬,心總是浮起一絲不安,似乎在告誡她,不可以輕生,否則會後悔。所以,手一顫,匕首立馬朝著空氣劃去。
她怕呀!怕自己前一刻踏上黃泉,而後一刻他就歸來,到時候他連個發泄的出口都沒有,就隻剩下絕望,那對他將是多麼的殘忍啊!
這麼多年了,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麼一直對人和善有禮的他會遭人追殺,落得生死不明。
幻渺說的對,她不適合做家主。
她既沒有超群智慧,不能帶領雲家走向更高的台階;她也沒有絕世武功,隻學了些淺薄的三腳貓功夫;她更是不善謀略,不會心計,二十年過去,卻連丈夫為何人所害都不知道,更不用說為他報仇雪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