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強盜來到了家裏,將一切占為己有,肆意妄為。
夏荷麵沉如水,冷冷的盯著,卻始終沒有發作。
她不是這些人的對手,現在大喊大叫,大哭大鬧,沒有任何好處。
隻能祈禱這些人渣像過去一樣,吃飽喝足就趕緊離開。
她的心頭,這一刻,莫名想起了一個人,張炎。
如果張老師在自己身旁,自己哪能承受這些侮辱?
“鬧夠了吧,鬧夠了就趕緊走!”夏荷冷冷喝道。
“什麼?”男子擦了擦嘴巴,作出個掏耳朵的動作,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我們走,我們往哪走?小娘們兒,我告訴你,今天是最後期限了,趕緊帶著你那病死老娘滾蛋,別逼大爺我動手!”
這幾個人都是當地的地痞流氓,被開發商雇傭,強迫住戶搬遷的。
夏荷已經忍受了無數次這樣的騷擾。
“求求你們行行好吧,離開這裏,你讓我們娘倆兒住哪裏去?再寬限幾天好不好,再過幾天,我女兒打工那就發工資了,我們就走行不行?”中年女人立刻苦苦哀求,聲音淒慘,讓人動容。
她們是這裏的租戶,不是房子所有人,拆遷款也落不到她頭上,隻能等夏荷的打工費下來,否則今晚出去,就隻能露宿街頭。
“不走是不是,哥幾個,砸!”男子惡狠狠的吼道,根本懶得聽中年女人的廢話。
哐哐哐!
一聲令下,房間裏似乎在下暴雨,劈裏啪啦,整個屋子裏,除了那張床,盡數被三人砸得稀巴爛,無愧暴力機器的名號。
鍋碗瓢盆,全部掀翻在地,統統被砸爛,沒有一樣可以用的。
夏荷依然沒有什麼動作,隻是死死的咬住嘴唇,嘴裏都是血腥味,整個身體在不停的顫抖,她在極力的壓製自己的情緒,絕對不能惹惱他們,讓自己母親處於危險境地。
“喲嗬,居然還忍得住?”男子看見夏荷居然不發作,愣了下,“弟兄們,她們不動手,咱們幫她動手,把這個病婆娘給我扔出去!”
立刻,另外兩人已經開始拖動床單,對中年女人動手動腳。
“放開我母親!”夏荷終於爆發了,母親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她決不能讓這些人碰自己的母親。
她一口咬在一個男子的胳膊上,兩道清晰的血印立刻顯現,疼得男子隻縮手。
“臭婊子,敢咬我,你他.媽找死啊!”男子暴怒,舉起蒲扇大的手掌就向夏荷甩來。
但是,一股力量忽然握住他的手,讓他的手根本無法揮下去。
“砰!”
怪事發生了,男子一巴掌狠狠的煽在了自己的臉頰上,五道血痕清晰可現,直接打得男子轉圈圈,砰的一下轉到在地,跌的鼻青臉腫。
“誰?”刺青男子瞧見這一幕,立刻察覺不對,是有人搗鬼,大聲吼道。
一個年輕男子出現了,五官分明,身材勻稱,看起來就像個普通大學生。
張炎出現了。
剛才這夥人一出現,張炎便一直在旁,想搞清楚這些人到底在搞什麼鬼,看到這夥人居然開始對夏荷母女不利,他終於出手了。
他剛才的速度太快,根本讓人看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別人隻會看到是男子自己發羊癲瘋,抽自己大嘴巴。
“張老師!”夏荷喜極而泣,沒想到張炎居然在這個時刻出現,心頭萬般不安都放下了。
“老師?”刺青男子嘿嘿一笑,“看你弱不禁風的模樣,也想來英雄救美,趁早滾蛋,大爺手下的拳頭可不會尊師重道!”
張炎看起來普普通通,身上一點肌肉都沒有,在男子眼裏,簡直就如弱爆了的代名詞。
“吼!”
男子猛然竄出,配合他一聲剛猛的肌肉,如一架鋼鐵機甲朝張炎衝過來。
張炎看也不看,這樣的拳頭在他眼裏,和繡花枕頭一樣,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