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若瑄並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但小天還是很緊張。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隻剩下姐姐一個親人了。自他出生後,就不曾見過父母,是姐姐一把手把他帶大。但是姐姐身患寒疾,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發作時,姐姐就像一個大冰塊,散發出陣陣寒意。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至於這一次,情況似乎更加險峻。洞府牆壁已經起了一層冰淩,姐姐的眉梢也已經泛出寒霜,四周的溫度急劇下降。照這樣下去,洞府遲早被凍住。地麵上,因溫度下降皺開的裂紋不斷延展開來。事情,似乎比想象的嚴重的多。小天察覺到了這一點,抱起姐姐就往洞府外麵衝。
或許是因為恐懼,或許是因為擔心,小天腦子裏突然空蕩起來。隻剩下一個念頭,向前跑,救姐姐。不停的往前跑,身後留下的,是被冰凍得結結實實的草木。空洞的眼睛沒有絲毫的色彩,隻是盯著前方的路,不停的跑。忽然一道白光朝他飛來,隻是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夢中,他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一兩歲的幼兒,躺在魚生叔家的嬰兒床上。姐姐在一旁搖著嬰兒床,哄他睡覺。天上飛來好多人,霞光滿天,他們滿臉怒氣,離著好遠,便將手中武器施展開來。還有好些穿道袍的人手拈印決,打出一道又一道術法,鋪天蓋地的向自己飛來。飛至空中,還詭異地停頓了一下,但還是繼續向前飛去。這時,魚生叔和魚生嬸突然飛至空中,手掌一翻,各自變出一把法器,向著那些人衝去。
畫麵再轉,自己竟醒了。起身下了床,小天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而且帶著些許的香味。看了看梳妝台,和屏風上衣物,小天越發感覺自己好像待在一個女子的閨房睡了一覺。玉禪木雕的屏風上,九隻風凰於雲端倘佯,赫然是那有鳳來儀圖。端的是刻畫精妙,尤其是眼睛,刻的是極為生動,鳳眼半睜,眉稍後調,宛似活物。紅蓮帳,青絹匹,素禪紗,紫綾巾,布置得甚是合理。
撥開簾子,一封書信置於石桌之上。信封上空無一字,但是封口上的火漆卻醒目地掛著。難道這無名信封是給自己的?小天探出手,拆開封子,抽出信紙,展開後。小天臉上肌肉不自主地抽了抽,這紙上寫一個敗字,什麼意思?翻了翻信紙,確定這封信上隻有這一個字後,臉上狐疑之色更甚。這裏到底是哪,這一個敗字又是何含義?這裏還有什麼線索,我再找找。。。。。。。
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覺到有人在身旁,揉揉眼,坐直身子。看了看淩亂卻又熟悉的洞府,小天呼了一口氣,總算是從那堆稀奇古怪的夢中逃出來了。醒來本能的叫了一聲阿姐,許久,沒有回聲。小天猛地從床上跳下來,跑到姐姐房間,昨晚生的火灰燼依舊在。小天仔細回想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似乎自己是被一道術法擊昏的。那姐姐應該被解救了,畢竟隻有練氣七層以上才能修煉術法,這樣的人應該在門中有一定地位,姐姐靈根優秀,肯定會被宗門重視。也自然會被那個人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