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人啊!”
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所有下人便呼啦啦圍了上來,把牧逸母子擠了出去,檢查起張福泉的傷勢來。
“逸兒啊!以後千萬不要衝動了。”人群之外,曾湘撫著牧逸的腦袋,聲音之中盡是擔憂。
“這張福泉是牧家的內務總管,是二長老牧赤水的上門女婿。你打傷了他,牧家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
聽了曾湘的話,牧逸眉頭一皺說道:“我身為牧族的少族長,難道連一個外姓惡人都教訓不了麼?”
曾湘聽了牧逸的話,這才想起來,他自從來到牧家就一直昏迷,並不知道如今的局勢。苦澀一笑,正要開口。
便聽到那人群中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一陣騷動之後,滿頭是血的張福泉被抬到了牧逸母子身前。
隻見張福泉滿臉驚慌,摸著腦袋上的鮮血,一幅怕死的模樣。
“張總管,就是這個小子趁你不備,打傷了你!”一個賊眉鼠眼的家丁,指了指牧逸。
這胖子聞言看向牧逸,呆滯小眼睛中的不可置信,化為了凶光。
“你一個卑賤下人,竟然敢打我!我要讓你們娘倆生不如死!”
牧逸眉毛一挑,輕聲笑道:“哦?我倒想看看你這個外姓女婿,怎麼讓我這個少族長,生不如死的!”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呆愣片刻,緊接著便轟堂大笑起來。
“哈哈哈!這個昏迷了三個月的小子,原來是一個白癡啊!”
“這白癡真是異想天開!一個從祖地過來投靠我們的廢物,竟然敢嘲諷張總管,還自稱是牧家的少族長!”
“少族長?哈哈!難道他不知道昏迷的日子裏,他娘就連吃飯都要看張總管的臉色,現在竟然在他麵前,稱自己是少族長?”
“…”
嘲諷聲中,牧逸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緊緊地握著拳頭,犀利地目光從那些仆人們臉上一一掃過,落在地麵上笑得如一頭發情公豬般的張福泉身上。
我牧逸大老遠的穿越過來,可不是讓你們用來欺淩的!
“今天就拿你這頭胖豬來殺雞儆猴吧!”說著就要衝上去開打,卻被一旁的曾湘輕輕拉住了衣袖。
“逸兒,算了…”語氣裏透著無盡的苦澀與無奈,“大祭祀囑咐過,等你醒過來,需要開始修煉。咱娘倆如今無依無靠,隻能暫且在這牧家待著,娘還得多掙些錢,才能買得起修煉藥材…”
那胖子張福泉聽到曾湘的話,更是猖狂。他抬起手臂指著牧逸獰笑道:“小子,看到了麼?就連你娘都不敢對我怎樣,你這個蠢貨竟然敢打我!”
滿臉是血,猙獰地笑著,毫不掩飾眼中的惡毒。
想要站起來教訓牧逸,似乎是因為失血過多,怎麼都站不起來。
“等著承受我的怒火吧!”
張福泉被人抬走去療傷,下人們指點一番後也慢慢散去,隻剩下牧逸和曾湘站在原地。
“唉,逸兒你回去先把藥吃了,娘得去跟張總管賠個罪,讓他不要太過計較。不然以我們如今的地位,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人過問的。”
“娘不想你剛醒來,就有個三張兩短。”
語氣中盡是落寞與無奈,說完便蕭索轉身,就要邁步出去。
“娘,你別去!”
牧逸伸手將曾湘拉住,指節攥的發白!
“娘,你別去!我昏迷時,你受他欺負,我都還沒去算賬!如今我醒了,怎麼能再讓你去卑躬屈膝!”
“我就不信,我這個身負牧族遠古血脈,被長老們視為複族希望的天才,鬥不過一個外姓惡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