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書說到瓦崗山的人馬裝神弄鬼,最後出來個使槍的人,見麵沒說話就跟定彥平打起來,這個人是誰呢?羅成,他要單槍破雙槍。
這些個辦法都是誰想的昵?徐茂功。徐茂功並沒有死,這些事都是徐茂功的神機妙算巧安排。
單說眾人回到帥府,徐茂功往那一坐,羅士信扛著胡而複就進來了,往地上一扔,說;“嗯!給你們吧,這小子老嘀咕,叫我打了幾下,沒敢多打。”
胡而複被駟馬倒穿蹄捆著,起不來,睜眼往上一看,徐茂功在那坐著,他全明白了,知道自己輸了。
單雄信看看胡而複,再一想前後這些事,把帽子摘下來,走到徐茂功跟前“撲通”就跪下了:“三哥,我該死!”
“五弟,怎麼,你有罪嗎?”
“我是有罪,差一點誤了大事!瓦崗山四十六友的大事,差一點都壞在我的身上,多虧三哥高明……唉,是我單雄信出賣了大家,我死有餘辜!”
“哈哈哈,快起,快起!老五哇,你像馬謖,我可不是諸葛亮啊,咱們四十六友情同手足,碰哪哪疼,兄弟,今後你隻要相信三哥,你就是我的好兄弟,起來,我把這帽子給你戴上。”
徐茂功拿起帽子又給他戴上了,單雄信瞅著徐茂功,再也無話可說了。徐茂功說:“走吧,三哥不怪你,但是我要罰你。”
“三哥,我情願受罰,你說吧。”
“兄弟,胡而複是你帶進來的,你還把他帶出去。怎麼進我就不管了,就罰你幹這個事兒,去吧。”
單雄信一瞪眼睛:“胡而複!”上去一伸手就把他給拎起來了,“好小子,你說當初我哥哥救過你的命,你是將恩報德,想不到你是詐降崗山,欺騙我們四十六友!”
說著“啪啪”就是兩個嘴巴。徐茂功說:“不要打了,帶下去吧。”
“三哥,我知道。”
單雄信把胡而複弄到外邊,出了北門,來到兩軍陣地上把他放開,拔出寶劍,“撲撲撲”削去了他的四肢。回來交令,徐茂功點點頭:“好哇!”
正這時有人報告,說隋兵回來了,在北門安下了營寨。徐茂功趕緊命人打探。
話說羅成跟定彥平動手,定彥平沒看出是羅成。徐茂功知道,如果定彥平識破是羅成,羅成就可能破不了他的雙槍,所以才裝神弄鬼,假扮陰曹,讓羅成冒充大鬼,把他的精神給弄亂,反回來一動手,才來個單槍破雙槍。但是羅成卻不忍心要了他的性命,因為羅成知道,定彥平跟父親有交情,又加定彥平為人不苟,見麵時疼愛自已,所以他真有點下不得手,要不差這個,定彥平今天這條命就交代了。就這,定彥平的右肋還帶了傷,雖然不重,可這是老人家一生沒有過呀。定彥平當時沒想到是羅成,打完了仗,沒走幾步,他恍然大悟,哎呀!這哪是酆都城,這哪是鬼頭,冤家,冤家!你名義上是來看我,想我,你在桌麵上學了我的招數,又還給了我。他全明白過來了,仗也打完了。這還有什麼用!
定彥平越走越生氣,從天摩山裏轉出來也沒見到自己帶來的五百人。出了天摩山,他往城頭上一望,更明白了,哎呀,吳文、吳武沒進域。胡而複怎麼樣,也很難說。再往北邊一瞅,哎呀,可能我的大營完了!老人家正在猶猶豫豫,從那邊來了一個人,到跟前一看,是大將馬起:“報告老元帥,可糟了!”
“啊,馬起。吳文、吳武哪去了?”
“陣亡了!”
“啊?隋軍可曾進了西門?”
“沒進去,剛到城下人家就開弓放箭,上當了!”
“唔——隋營可在?”
“叫人家包圍,都給占了!”
“啊!我那守印官楊真…”
“也陣亡了!”
“哎呀!”
定彥平昕到這,腦袋“嗡’地一下子,沉思了半天又問馬起:“我問你,帥印哪去了?”
“叫秦瓊掛著跑了!”
“哎呀!”
定彥平栽了兩栽,晃了兩晃,差點從馬身上掉下來,他使勁用手扶住了馬鞍子,說:“馬起,你把隋兵殘兵敗將都收拾到一起,明天帶著他們去登州見楊王把經過說明。”
“那你……”
“我隨後就到。”
“是!”
馬起去收攏大隋的殘兵敗將,暫且不提。
馬起走後,定彥平再看大營,心裏十分難過!他想:誰能帶出二十萬人馬?也就是我。特別是那扭頭獅子烈火印,交給我,那是信著我了。沒想到,我不是來打崗山,我是來給秦瓊送印來了。那大營裏的柴草糧秣、兵刃、戰器,一切都全歸瓦崗山了。你們得了個足,我打了個苦。再說,我敗到別人之手有情可原,單單敗在羅成之手,哎呀,徐茂功,你這個牛鼻子老道,太厲害了,我定彥平一輩子沒幹過這丟人事,真乃是天絕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