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羽喬一陣子沒有回家,感覺家裏的氣氛都不太一樣了,到底是哪裏不對她也說不好,在客廳裏看了一圈爸爸並不在,那就應該是在書房裏了。
阮羽喬換了衣服走到書房門前咚咚敲了兩聲,裏麵才傳出聲音:“進來。”
阮望先坐在書桌前一臉嚴肅,阮羽喬看見阮望先這樣子心裏不由得在打鼓,“爸爸。”
一般的時候阮望先是比較好說話的,但是像這樣涉及原則性問題的時候阮望先的決定一般人是無法動搖的。
阮羽喬坐在阮望先麵前的椅子上,心裏頗為忐忑,“爸爸,我回來了。”
阮望先道:“既然回來了,那就抓緊時間把離婚手續辦一下吧。”
阮羽喬差點兒一下子跳起來,“爸爸!”
“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阮望先堅定的聲音不容拒絕。
阮羽喬道:“可是,我和瑞澤就隻是鬧了點兒小矛盾,我任性不太懂事才非要去參加那些活動的,這次出去以後我想明白很多事情,其實愛情也不是婚姻的全部啊,況且瑞澤他也不是不愛我,他很疼我的。”
阮望先看著阮羽喬語無倫次的敘述隻覺得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寶貝女兒,一直捧在手心裏的女兒被蘇瑞澤欺負成這樣還要為他說話,難免十分痛心,這卻更堅定了他的決定。
兒孫自有兒孫福,阮望先一直是按著這句話作為長輩的,從不幹預阮羽喬的任何決定,甚至於連婚姻大事都由著她這樣胡鬧了,現在卻發現自己的不幹預不作為讓自己的女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更是一把老淚都要縱橫了。
“這幾天你就不要出去了。在家裏避避風頭吧,離婚的事我會讓秘書和律師幫你辦妥了。”阮望先肅然道:“你也有些累了,先去房間裏休息休息。晚飯前你媽媽就回來了。”
阮羽喬還想說些什麼:“爸爸!”
“出去!”阮望先的聲音不容置喙。
從小到大都沒有被這麼嚴厲對待的阮羽喬有些害怕了,心裏雖然懊惱但也不敢就這樣當麵和阮望先嗆聲,於是灰頭土臉地回了自己的臥室。
回到房間她就迫不及待地打開手機給蘇瑞澤打電話,可是卻是占線,她轉念一想又給蘇淺淺打電話:“淺淺,瑞澤呢?怎麼不接電話?”
蘇淺淺和蘇晚晚在路上就被蘇瑞澤訓斥了一番,被扔到公司樓下蘇瑞澤就開車揚長而去了,倒是不知道他又去了哪裏。
阮羽喬失望地哦了一聲,剛要掛電話蘇淺淺就又道:“羽喬,我雖然不能說大哥滿心滿意都是你,但你在他心裏一定要比任何人都重要。”
阮羽喬知道這是蘇淺淺安慰她的話,但也不戳破,隻是嗯了一聲,掛掉電話以後,她喃喃自語似的:“我在他心裏比任何人都重要,但一定沒有蘇氏重要。”
阮羽喬就這樣在房間裏待到了晚上,倒是洗了澡好好補了一覺,覺得哪裏都沒有自己家裏舒服。
醒來正趕上吃晚飯的時候,薛桃儀也從外麵回來了,看見自己瘦了一大圈又很憔悴的女兒心裏不由得罵了蘇瑞澤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