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曉突然心裏一緊,一腳將刹車踩到了地。
“那個,紅燈,紅燈。”許曉曉心慌慌地指了指前麵的交通信號燈,莫名地想起了顧樊川。
“你嚇死我了,我現在可不想死了,你悠著點兒開。”
宋之玉捂著胸口,無奈地笑了笑,一看就知道許曉曉是看那些劇本看多了,有些不好意思了。
“兮微,沒辦法,咱們沒有實戰經驗,隻能看這些劇本來學習了。”
許曉曉抿了抿唇,驚奇地看向宋之玉,猶豫不決地開口問道:“師父,你……不可能沒有實戰經驗吧?”
她看過好幾部宋之玉的戲了,那場麵,那叫一個激烈,怎麼可能是一個沒有實戰經驗的人寫的呢。
“哎。”宋之玉長歎了一口氣,又想起了施建彬,微微垂眸,自嘲地說道,“母胎單身,至今沒把自己推銷出去,我想著把第一次留給我未來的丈夫呢。”
宋之玉都三十多歲了,本以為施建彬是自己的真命天子了,誰知道……
信號燈變綠了,許曉曉連忙啟動車子,心裏若有所思。
“看你的樣子,怎麼像是有話要說?和我說說看吧。”
許曉曉心裏一怔,自己臉上是寫字了嗎,這都讓宋之玉看出來了。
到了工作室的停車場,許曉曉猶豫了好久,終究是心裏藏不住話,神秘兮兮地開口,“大玉,就是,我有一個朋友,發生了一件事情,她過來問我該怎麼辦,可是,我也不知道該給她什麼也的建議,要不,我問問你?”
宋之玉了然一笑,這麼爛俗的開場白,這不是明擺著就是她自己的事情嗎。
“好啊,你說說看,或許我可以給你……的朋友,一些意見。”
許曉曉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暴露了,索性宋之玉後麵還有半句話。
“我那個朋友,和一個男人發生了關係,就是劇本上寫的一樣,非常激烈,全身都是吻痕,雖然她記不太清過程,但是這種事情就是發生了,你說她該怎麼辦啊?”
許曉曉仔細回想了一下,她真的想不起來具體的過程了。
宋之玉忍不住大笑起來,“你為什麼要強調非常激烈啊,不行,我不厚道地笑了。”
許曉曉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因為就是非常激烈啊,我以為劇本都是瞎寫的,沒想到真有這麼回事啊。”
“都說了,藝術源於生活。”宋之玉抿唇偷笑,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你朋友今天是不是要和那個男人訂婚了?”
“不是的,我……”許曉曉忽然意識到宋之玉誤會了她所說的人是她和顧奕澤,急忙閉了嘴。
不過,就算是她和顧奕澤,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可奇怪的是,那個男人不是顧奕澤,是顧樊川啊!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
“好了,我不刨根問底了,其實我覺得吧,你……的朋友,不用太擔心這種事情啊,如果那個男人愛她,她也喜歡那個男人,那就這麼繼續下去啊,女人啊,還是要有愛情的滋潤才會越來越漂亮的。”
宋之玉說著,掐了一把許曉曉的臉頰,誇讚道:“啊喲喂,年輕就是好啊,你瞧瞧你這小臉蛋,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歡你這樣的小姑娘。”
許曉曉結合宋之玉所說的上一句話,心虛地以為宋之玉說她就是她的那個朋友,連忙辯解道:“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同學,同學。”
“我又沒說是你呀,你這樣子著急,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喲。”
許曉曉在心裏將自己臭罵了一頓,怎麼那麼容易就說漏嘴了呢。
不過,宋之玉的話,她卻聽進了心裏,她不禁在心裏自問,自己喜歡顧樊川嗎?又或者說,顧樊川喜歡我嗎?
“砰砰——”
有人敲了敲車門。
許曉曉嚇了一跳,抬頭看去,發現是顧嘉,生氣地咬了咬牙,降下車窗,臭罵道:“顧嘉,這個時候,你不在劇組拍戲,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顧嘉彎腰,朝車裏瞥了一眼,笑著說道:“白天沒有我的戲,我就回公司來看看啊,沒想到,讓我逮到我們老板玩忽職守,這個點兒了,還在停車場裏發呆。”
許曉曉推開車門,逼得顧嘉往後退,“你少給我倒打一耙,信不信我扣你工資。”
“那你就是以公謀私,宋編劇也在,宋編劇,你會替我主持公道的吧。”顧嘉看到宋之玉從副駕駛座上下來,燦爛地笑著,朝她看去。
誰知道,宋之玉清冷地瞥了一眼顧嘉,果斷地答道:“顧先生咎由自取,我還是不多管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