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曉低著頭為自己接下來的命運祈禱,忽然,聽到有人叫她。
“兮微,我們下去吧。”顧奕澤溫柔地牽起許曉曉的手,牽著她走下了舞台。
許曉曉一臉蒙圈,什麼情況,這就完了,剛剛他們都說了些什麼,怎麼,怎麼底下的人還是一臉的高興啊,怎麼沒有一點兒震驚啊?
兩人來到了休息室,許曉曉見周圍沒人,馬上忍不住問顧奕澤,“剛剛我爸爸都說了些什麼?”
顧奕澤蹙了蹙眉頭,也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他沒有按照小叔的要求說,這裏麵恐怕是有什麼變故。”
“宋以德沒有說要退婚?”許曉曉驚訝地說道,不自覺地分貝高了幾度。
顧奕澤見她如此緊張,笑著打趣道:“沒有要退婚的意思,你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
“我當然是……”許曉曉猛然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回答這個問題啊,怎麼回答都是不對的,急忙閉上了嘴巴。
她朝顧奕澤的肩膀用力砸了兩下,訓斥道:“你居然捉弄我,我剛嚇得渾身都在冒冷汗,你看?”
說著,許曉曉調皮地將手心的汗擦到了顧奕澤的衣服上。
顧奕澤也不躲,任由許曉曉弄髒了他的衣服。
而此時,休息室的門卻開了,顧樊川從外頭走了進來,“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小叔,你說笑了。”顧奕澤溫和地笑著,往旁邊挪了兩步。
許曉曉有意躲著顧樊川,跟著顧奕澤往旁邊挪了兩步,那兩隻手還牢牢地抓著顧奕澤的手臂。
顧樊川瞥了一眼許曉曉的手,緩步走了過來,“奕澤,我和兮微,有幾句話要說。”
“好的,小叔,那我先……”
“奕澤,你別走。”許曉曉一把拽住了顧奕澤,抬頭問顧樊川,“奕澤又不是外人,有什麼話,不能和奕澤說的?”
她可不想和顧樊川兩個人待在這裏,多尷尬啊。
顧樊川逼近許曉曉,低頭沉聲問道:“你確定,要讓奕澤留下來,聽我接下來要和你說的話?”
他的眼神像是有蠱惑性一般,看得許曉曉愣了幾秒鍾,然後,猛然想起了那件事情,臉頰飛上了兩朵紅雲。
“奕澤,要不,你先出去吧,我和大叔聊兩句。”許曉曉連忙鬆開了顧奕澤的手,如顧樊川所願。
顧樊川勾了勾唇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休息室的門合上,顧樊川走近一步,許曉曉就後退一步,直到被顧樊川逼到牆角,退無可退。
“你故意躲著我?”顧樊川微微頷首,說話的聲音鼻音很重,聽著性感到爆炸。
許曉曉的眼睛有些無所適從,不管看哪裏,都讓人血脈噴張到不行。線條完美的下巴,隱約可見的性感胡茬,說話時上下滾動的喉結,容易誘人犯罪的嘴唇……
她幹脆閉上了眼睛,都不看,這總行了吧。
“你是在邀請我,吻你嗎?”顧樊川微微彎腰,當真在許曉曉的唇上輕輕碰了一下。
許曉曉猛地睜開了眼睛,伸手去推顧樊川,卻被顧樊川預料到了,一把抓住了手腕,笑著說道:“為什麼躲我?”
“我沒有!”許曉曉堅決地答道,倔強地抿著嘴唇。
就算有,也不可能承認的,哼!
“還嘴硬。”顧樊川一眼就看穿了許曉曉的謊言,但也沒有再逼問,而是突然換了一種神情,蹙著眉頭,凝視著許曉曉。
許曉曉這下子有些難以招架了,好端端的的,大叔突然這麼看著她,做什麼呀?
這小眼神,像是受了傷的小兔子一樣,怎麼感覺,被逼無奈的人是他,逼迫他的人成了她了?
就在許曉曉困惑不解的時候,顧樊川突然拉起了許曉曉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胸口,一副委屈受傷的表情,輕聲說道:“你昨天睡了我,是不是不想負責任了?”
什麼鬼?
許曉曉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好想掏一掏耳朵,看看是不是耳屎太多了,出現了幻聽。
“那個,那個,大叔,你先聽我說,昨天晚上,我們……”
許曉曉當然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了,隻是,這種事情,大家不都說是你情我願的嗎,怎麼一下子就成了她不負責任了呢?
“我二十九年來第一次,現在我是你的人了。”
顧樊川說著,害羞地將腦袋靠在了許曉曉那“寬厚”的肩膀上,一副大鳥依人狀,場麵一度十分嚇人!
許曉曉嚇得嘴唇都在發抖了,她昨天晚上,到底招惹了誰呀,怎麼就要負責了?
你是第一次,我還是第一次呢,我找誰給我負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