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黃巾賊寇,卻遭重創,多數糧草皆為焚燒,士卒再無戰心,而昨日傷亡之士卒無數,又有眾多士卒與夜亡,與黃巾營帳最深處,不斷出來怒吼聲,與營帳之內,諸多將領皆低頭不語,主位之上,一身穿重甲之人卻是冷笑,言語道:“阿兄令吾等占據青徐,如今,尚未進入青徐,士卒卻連戰心也無,爾等便是如此行阿兄之軍令?”
“地公將軍恕罪,昨日不知哪裏所來之騎兵,突而襲之,此平原之內,當無騎兵才是,昨日,定是朱儁老賊率主力支援,因而受創...”有一將緩緩言語道。
“嗬?朱儁?若是彼在此,今日吾之首級當送與雒陽!三河騎兵足足數萬,汝是在戲耍本將麽?”張梁拍著腿叫道,營帳之中,再次寂靜,張梁冷靜了片刻,又問道:“既然不知敵之來曆從數,今日之後,便加強夜防,莫非使敵再有可趁之機!”
“喏!”眾將領命,張梁又詢問道:“昨日,傷亡幾許?”,聽聞此言,眾人再次沉默,卻是攜裹之眾極多,上下不通,使得至於今日,尚且不知傷損,張梁又等待了片刻,以為此些將領是羞於開口,方又問道:“不必羞矣,可言。”
“屬下,不知...”且有一將開口道。
“混賬!混賬!豎子!!”張梁頓時暴跳如雷,手中竹簡朝著將領扔了過去,將來卻也未躲避,張梁再次平息了片刻,言語道:“便派人看高唐,看何方旗幟立與城上...唉,暫止造軍械,多與士卒傳道,複其軍心!”,張梁發出命令,如今之士卒,卻是嚇得再無戰力,隻能以太平道之經義複其軍心,等待幾日,再行攻伐。
與高唐之內,民眾將士,全然頗有喜色,卻無疾苦,史弼又與城內收攏精壯三千,配以軍機,使得城內守卒達七千餘眾,作好死守之打算,禰衡自然不知對方領軍之人,乃是張角之胞弟,他隻是不斷與青州之內傳著消息,看看能否聯係朱儁,讓此老賊率軍旅速回高唐回援。
此時,朱儁卻也領兵至於兗州,又與山陽,留縣,歸德之內數次戰與賊寇,此些賊寇,並非黃巾,僅是些山間賊盜,以黃巾之名而作亂,朱儁一代良將,自然輕易便攻略數地,一路凱歌,與前方,皇甫嵩與潁川黃巾相遇,卻是未有討好,數十萬黃巾前赴後繼之攻伐,卻是使得皇甫嵩連連後退,兵損將折。
而河北之地,盧植率北軍與黃巾激戰,與廣平,陽平,清河等地,屢殲黃巾賊寇,使得張角震怒。
此些,卻與禰衡並未有甚麼關係,禰衡心裏所念者,唯有如何抵住城外賊寇,使其不得入青州,禰衡正在書房內與青州各方太守書信,卻見氏儀走進,禰衡抬頭,言語道:“子羽何以臨破廬?可坐!”,兩人對坐,又敘了些話,氏羽言語道:“吾有一計,可再創賊寇,使其不敢功法也。”
禰衡大驚,連番問策。
氏儀笑而言語道:“君可知,昔日,更羸擅射,其與魏王處京台之下,仰見飛鳥。更羸謂魏王曰:臣為王引弓虛發而下鳥。魏王曰:然則射可至此乎?更羸曰:可。”
“有間,雁從東方來,更羸以虛發而下之,魏王曰:然則射可至此乎?,更羸曰:此孽也。王曰:先生何以知之?對曰:其飛徐而鳴悲,飛徐者,故瘡痛也;鳴悲者,久失群也,故瘡未息,而驚心未去也,聞弦音,引而高飛,故瘡發而隕也。”
氏儀卻是講述《戰國策》其中之文,禰衡與心暗叫:此不就是驚弓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