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更是屍橫遍野,殘肢斷體,成千上萬之死屍卻是堆滿了整個城外,此些屍體形成緩坡,眾多賊寇便踩踏此些同澤屍體便可登上城牆,並未有雲梯之憂愁,隻是不知賊酋,當苦當樂?禰衡看著此等情況,卻是轉身看向陳宮,陳宮手持長劍,鮮血淋漓,其點點頭,便朝著將士下令。
頓時,數位將士手持大鍋,鍋內卻是些火油,將士們又丟些木塊幹草之列,用以擊敵,隻見得火油潑去,眾賊寇嚎叫不已,疼痛難當,此時,各城牆之上,卻是有將士擲與火炬,頓時,整個城外便燃燒起熊熊火焰,烈火滔天,卻是燒的登城賊寇紛紛慘叫,不斷後退,而屍體又與火焰之中燒灼起來。
其味之惡臭,卻是使得將士們幾乎倒下,而賊寇更是不堪,城外一道熊熊火焰,卻是使得諸賊寇難以接近,而城牆之上,將士們又不斷以木草投之,使得火焰更甚!禰衡望此熊火,卻是沉默著,城外,賊寇們望著那熊熊烈火,屍油四溢,卻是掩麵捂鼻,紛紛後退,而張梁,卻與營帳之內,遙望高唐。
看了看麾下將士,能戰者,十不足五,各個身疲力竭,也無初時之狂熱,其數十萬之從眾,能戰者未有三萬計,而今日之戰,卻耗損一萬之餘,若繼而如此,縱然攻入青州,也無力占據,樂安,東萊,長廣,濟南諸郡之士卒便可將己連番攻破,而與青州之內,太平信徒又甚少,縱補充兵力,也絕非易事。
從諸多之處思慮,張梁亦決退兵為上,對方背靠大河,援軍源源不絕,而冀州之主力卻戰盧植與廣陽,不可輕而退之,早日聽聞,朱儁領兵南下,當害人甚矣,青州之內,除卻朱儁,何人之士卒可有此等戰力,張梁心裏暗罵,卻又無奈,朱儁不愧良將,城內賊軍分明不足萬,卻硬生生抵得十萬之眾無以度河!
若有朝一日,事成,定斬朱儁狗頭!
張梁暗自想著,卻是留下營帳,暗地裏帶兵後撤。
禰衡坐與城頭,吃著些肉食,此刻哪裏還有半點翩翩君子之容,渾身髒亂無比,麵孔皆血痕,諸多將士也是如此,皆沉默不語,城牆之上,一片寂靜,諸將士勞累至極,卻無人敢眠,火焰早已消失,不知賊寇何時再攻伐,此些將士,遍有些絕望,對明日之戰事,卻是不懷希望。
此時,忽聞遠處,太史慈高聲唱道: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日無衣~~與子同澤~~”
“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日無衣~~與子同裳~~”
“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太史慈高歌起來,將士們愣愣聽著,稍刻,卻是同而高歌,縱禰衡亦應聲和之,頓時,聲愈烈,氣愈壯!原先低落士氣,卻是不由得便升了起來,禰衡看著士卒高歌,卻是抬頭,笑而言語道:“公台,不知今日之功,可能記與史冊?”,陳宮亦笑,曰:“當可記,時禰公,親率門客八百,赴高唐,夜襲之,賊寇驚,次日攻城,伐一日,城不破,賊退。”
“哈哈哈~~公台當有太史公之才也,若日後稱公封侯,當以公台為書記室!”
“不知吾等可能修傳?”紀靈笑而言語道。
“少君可入名臣傳,汝,或可入酷吏傳!”氏儀嘲笑道。
“非也,當以戰死之身,與少君傳中一筆略過!”太史慈急忙言語道。
“哈哈哈~~~”,眾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