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兩個孩子在洪秀秀的精心照顧下,健康成長,吳雲山看著兩個粉嘟嘟的臉,心理充滿無限的憐惜。
很快到了九月的初七,這天一早,風和日麗,初秋涼爽的空氣,讓在夏日裏飽受炎熱困擾的人們享受著微風徐徐的撫慰…。
吳雲山這天向往常一樣,天還沒有亮就起了床,來到後院裏一處背靜處開始練功,當天剛剛蒙蒙亮時,他已經練完一遍內功,當人們剛起來時,他開始練習拳腳,練完一遍後,回到屋裏,和夫人紅秀秀一起吃了早飯,在飯桌上告訴夫人,他要出去兩天,讓她好好照顧孩子,紅秀秀點頭稱是。他來到護院隊,安排好兩天的任務後,自己一個人就去了玲瓏鎮上,他來到了崔大姐飯館對麵的茶館,在茶館窗子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正好能看到飯店的門口。他要了一壺茶,慢慢的品著,看著對麵崔大姐飯館的情況,臨近中午時,他看到四個腰間有塊玉牌的人陸續的進了崔大姐飯館,其中一個在左眼的眼角下方有一顆很顯眼的紅色朱砂痣的人,進之前還左右的觀察了幾分鍾後才進去。
吳雲山想著,不能在崔大姐飯館動手,今天是春生會社聚集的日子,一旦打起來自己一個人不一定能占到便宜,即使自己的武功比他們高強,明刀搶的打敗他們,也會遭到他們的報複,殃及吳家寨的百姓,更何況師父臨走前一再交代,不能硬碰硬,自己已經答應他,而且吳家寨的安危以及兩個繈褓中的孩子,還有更重要的是從師父那學成的武功和師父留下的‘飛針走氣’的絕技要傳承下去,自己覺不能出事。想到這,吳雲山按耐住自己的衝動,靜靜的等待著時機,因為他聽原田笑說,這個小泉次郎一定會去鎮上的妓院‘怡春院’去找他的相好青兒,到那時自己才找他算賬,不但有必勝的把握,而且自己用穿心掌治他於死地,從表麵看來,也看不出是什麼原因。於是吳雲山耐下心等待著,他要了一盤點心,當自己的午飯,吃完後又要了一壺茶,靜靜的等待著時機。
傍晚的時候,小泉次郎走出了崔大姐飯館,向鎮子西邊的‘怡春院’走去。吳雲山放了一塊銀元在桌上,就出了茶館的門,遠遠地跟著小泉次郎。見小泉次郎進了‘怡春院’,自己在外麵呆了一會才進去,剛一進門,**就迎來上來說:“這位爺,好麵生啊?”吳雲山從兜裏掏出一把銀元說:“這個生不生?”**臉上立即綻開了花,一邊伸手接著一邊說:“不生不生。我給大爺叫我們這最美的姑娘讓大爺挑。”說完正要喊,就聽吳雲山說:“我就要你們這的青兒。”**一聽心想,剛剛一位常客剛進了青兒的屋,總不能在讓你進去?於是滿臉堆笑地說:“這位爺,我們這的蘭兒可是排在青兒的前麵,她的房號可是排在青兒的前麵。”五雲山一聽就問:“怎麼?你們這的房號是按姑娘的品級分的?”**一聽開心的說:“可不是嗎,這紅兒姑娘是四號房的花主,青兒可是五號房的花主,所以我才給你推薦紅兒。”吳雲山一聽,這紅兒姑娘的房間在青兒的隔壁,就半推半就的說:“好吧,就要你說的紅兒。”**對著樓上喊:“紅兒姑娘接客了。”就聽一聲嬌脆的應聲,四號門的房間打開了,一個薄施淡粉的女人從樓上伸出頭來,對著這邊說:“今個是那位爺來了?”一邊說著一邊邁著輕盈的腳步下樓,來到樓下,見**站在一個英俊挺拔年輕人身邊,心中不免一陣欣喜,能接待這樣的客人,也是自己的一種福分。**見紅兒下樓來,就對他說:“紅兒,好生的伺候這位大爺。”紅兒嬌聲答道:“是。”說完就上前挎著吳雲山的胳膊,把他向樓上帶去。吳雲山跟著她上樓,眼睛卻盯著門號,當經過四號房時,聽到裏麵一陣嬌笑聲…。
紅兒把吳雲山領進自己的屋,讓吳雲山坐下後,關上門,見吳雲山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裏,就對吳雲山說:“大爺,你看讓我怎樣為你服務,說著就來到吳雲山身後伸手放在吳雲山的肩井處按揉著,吳雲山有些不習慣,就拉過她的手,從懷裏摸出幾塊銀元交到紅兒的手裏說:“去,弄幾個小菜,要一壺酒,我們邊和邊聊。”紅兒答應一聲,就出去了,見紅兒出去後關上門,吳雲山站起來,打開窗子,向五號房間的窗子看去,五號房間的窗子離四號房間還有一定的距離,如果從窗子過去會有一定的難度,看來要等天黑以後從四號門進去。
紅兒端著托盤進來,托盤裏有四盤下酒菜和一壺酒,兩個酒杯和兩雙筷子,紅兒把四盤菜端上桌子,又拿起兩個杯子倒滿酒後,把托盤放在一邊,坐在吳雲山的對麵,端起酒杯說:“這位爺,我敬你一杯,謝謝你今天來捧場。”說著自己就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吳雲山見她喝完,自己隻好跟著喝下去,紅兒又把兩人的酒杯斟滿酒,舉起杯說:“好事成雙,讓我祝你好人平安。”說完又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吳雲山對紅兒說:“姑娘,喝慢點,謝謝你的祝福。”說完也端起杯子慢慢的喝完,紅兒又給兩人的杯子倒滿,吳雲山把杯子按住說:“姑娘,我們慢慢的喝,這樣喝會傷害身體的。”紅兒感激的看著他說:“謝謝你,從來還沒有一個人客人這樣為我著想。”見吳雲山笑著看著她,她一時興起,對吳雲山說:“這位爺,讓我給你撫琴一首吧!”吳雲山點點頭說好,紅兒來到東牆邊,坐在了琴案邊,輕輕的彈奏一曲《花開花落》,那曲調時而悠揚,時而低落,時而激烈,時而舒緩,吳雲山聽著不由得閉上了眼睛,似乎自己隨著音樂在舞劍,他想不到在這個小鎮上的‘怡春院’裏,竟然還會有如此的撫琴高手,他不由得又看了紅兒一眼,見紅兒的眉宇間,微皺的眉頭裏寫著太多的無奈,於是問紅兒:“姑娘家在那裏?為何落到這‘怡春院’裏。”紅兒一聽,淚眼婆娑,良久抬起眼對吳雲山說:“我父親就是這首《花開花落》曲目的創作者,我們是樂曲世家,祖上留下一把古琴,音色沉靜厚重,正是這把琴給我們家帶了了災難。一天父親正在叫我彈琴,一夥蒙麵的人衝進來搶奪父親手中的古琴,父親不給,就被這夥人打倒在地,我去攙扶父親,見父親口出鮮血奄奄一息,我大聲的喊著父親,他們蒙上我的嘴,把我帶走,把我賣到這家妓院,我被囚禁在這一晃已經十年,被迫過著賣笑的日子…。”說到這哽咽起來,吳雲山端起酒說:“來,我們喝一杯,忘掉過去。”紅兒止住了淚水,來到桌邊端起杯子和他一起喝下一杯酒,吳雲山說:“姑娘,可不可以再彈一曲?”紅兒一聽,又站了起來,來到琴案邊,又開始撫琴,琴聲從她指尖流淌出來,讓吳雲山享受在曲目的意境中,見吳雲山這樣愛聽,紅兒開始一首一首的接著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