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城門派駐一隊人,令守城廂軍配合,此後嚴查往來熱,無裏甲具保文書不得入內,若遇圖形畫影的盜賊,立刻拿下。糧車,菜農,每日檢視後統一放出城中,外來客商,行人,無文書者一律不得擅入。”
城門之下,徐行偉接連下令,其果決堅毅之態,令得很多府軍將士都深感意外。
“傳令守備舊府的將士,會合捕盜營,城守營廂軍,守備各坊坊門,入夜之後,開始在城中各處,拉網搜捕!”
徐行偉一入城便是雷厲風行,根本沒有絲毫猶豫。
用少部門府軍監督廂軍守城門,至傍晚城門就直接關閉,不給外來賊人可乘之機,內城的賊人也根本跑不掉。
然後調守備南安舊府的府軍,配合新至的府軍在一起,調動城守營和捕盜營的廂軍,沿各坊戒備,在城中設立很多固定的守備點,把很多不法之徒活動的空間給擠壓掉。
這兩手已經是搶足先機,事前也並不知會提刑司或安撫使司,足見徐行偉的膽魄和擔當。
既然主官下令,府軍將士們也不會遲疑,當然兩個都頭分別派好幾個隊官,福州府城共有五門,並無甕城,城牆方圓十一裏左右,對矯健彪悍的軍人們來,在城頭分散奔跑速度極快,在徐行偉下令不到半個時辰,所有的城門防備已經易手。
“我現在去提刑司,”徐行偉對林紹宗道:“紹宗你親持大王手書,去安撫使司見帥臣,言明我們接管防備是為剿賊諸事,非有他意。”
林紹宗默默一點頭,並無他語。
這樣接管城池,林鬥耀隻要不是蠢豬當然知道發生了何事。
其實早在多日之前,鄭裏奇和楊世偉就請求秦王殿下派府兵平亂,但當時徐子先婉拒了這樣的要求,現在盜匪越鬧越過份,城中百姓已經無法忍耐,官吏和士紳也苦於盜匪橫協…沒看徐行偉和魏翼這樣的勳臣官紳家族,都在組織人手防禦巡邏?城中局麵稍放一下就到如簇步,更是坐實了無有秦王坐鎮便不行的言論,對秦王殿下全部接管福州防禦也是有相當好的輿論助力。
秦王以開府親王之尊,原本就兼任福建路大都督府大都督,對福州和整個福建路的防禦和治安都負有責任,接管府城的城防,查察糾拿處置盜賊,無論如何都是名正言順之事。
“林帥臣會配合的。”徐行偉沒有多解釋,好在林紹宗也沒有要解釋的打算,軍人隻遵守軍令便可以了。
看到這個青年將領策馬離去,沒有絲毫的猶豫,徐行偉臉上也是顯露出滿意的神色出來。不管怎樣,秦王殿下身邊多英才,這一次侍從武官開始逐漸外派曆練,估計也是和大擴軍有關,新軍已經訓練超過三個月,逐漸要派出武官去從軍訓司手裏接管部隊,將領要熟悉將士,將士們也要熟悉自己的長官,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準備之鄭
眼看著府軍將士在城頭逐漸掌握廂軍,並且派出府軍和廂軍一起在城門守備,徐行偉滿意的點零頭,接著便是翻身上馬,他是福州本地人,曾經無數次出入過眼前的城門,而以眼下的身份策馬入福州,更是叫徐行偉有一種異樣之福
馬蹄踩踏在青石板構成的路麵上,滑出火星,得得的馬蹄聲中,城門附近的廂軍將士,路過的百姓行人都用敬畏的眼光看向這個青年官員,這明顯是秦王幕府中的高層,雖然隻是一襲圓
領藍袍,也沒有戴官員的展腳硬襆頭,而是戴著黑色的軟腳襆頭,身形高大,臉龐俊秀,膚色白皙,象是一個讀書有成的官紳士子,但所有人都沒有懷疑這個人在現在這個時候對福州城的執掌……在馬蹄聲中,人們突然醒悟過來,秦王開府,整個福建路已經轉換了所有的軍政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