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推移,地理環境
也是發生了巨變,在此時此刻,榆關還是最要緊的關口,從榆關出關之後是大片的平原地區,沿著平原區向前二百餘裏便是寧遠城,這座城池則是建立在穀口關隘之中,如果從高處俯瞰下來,就會發覺兩側的高山逐漸彙攏,中間的道路蜿蜒向前,最後都是在寧遠城下彙集。
寧遠城築城成功,也是在將士們的奮勇廝殺拚鬥之下方能成功,也是因為李國瑞早就下定決心要築此城,大軍雲集出榆關之後,第一時間便是搶先在這裏選址築城。
騎兵和大量的重步兵沿兩翼展開,輕步兵至高山半腰立寨守備,東胡人毫無辦法,他們的大軍隻能老老實實的沿著山穀隘口前來,無法對魏軍形成包抄或偷襲姿態,正麵硬碰,正中魏軍下懷,所以當時東胡徹辰汗並未下令強攻,隻派出輕騎不停騷擾,在寧遠城修築完成,並且修築了大量的輔助營寨和軍堡之後,胡騎便如潮水般的退卻了。
近來魏軍主力已經陸續向南,前鋒部隊和少量的民夫在渝水一側修築大營,另外的兵馬則是在西邊的舊錦州城一帶立營。
敵騎騷擾越發嚴重起來,甚至東胡輕騎也經常沿著穀道兩側,偷襲到寧遠城一帶,窺探這邊大營的情形。
翻山越嶺前來的胡騎哨探,那就更是數不勝數。
招討使李國瑞也是派出大量哨騎,尖兵,細作,哨探,不停的往渝水對岸去哨探。
每都在死人,每時每刻都有將士在戰死。
在種紀,姚平忠等人眼前,就是有不少戰死將士被人用騾馬駝回來,但不會將屍體帶回榆關之內,而是在寧遠城附近掩埋。
一隊隊駝馬自前方折返,在姚平忠看到紅旗使發牢騷的時候,最少有過百具將士的屍身從前方運回,屍身搭在雜馬身上,似乎還有鮮血在馬身上往下流淌著,將馬鞍,係帶,都全部給染紅了。
“還有更多將士的屍身留在前方和荒野之中,無人掩埋。”種紀咳了兩聲,做了一個手式,止住還要暴跳叫罵的姚平忠,很是沉靜的道:“將士受國家供奉,馬革裹屍,原本就是我們武饒本份。老實,我們都是命大活了下來,若是死了,被這樣的駝馬駝回來,也算是咱們的嶽。若是不能駝回來,何處不能埋忠骨?我當年剛會走路,六歲多大,我家太爺就和我,我種家世代持矟,夾弓射箭,在馬上替國效忠。隻要從軍就當自己是死人,不要想著老死床上。身為武人,能夠持矟衝陣,與好男兒並肩為國廝殺,這一生就不枉了。若是遲疑,抱怨,膽怯,畏懼,甚至逃跑,就不算是種家的男兒,不配是當年老令公的子孫後人。這些話,我可是牢牢記著呢。”
“若是死在正經題目上,我沒有話可。”姚平忠瞪眼道:“按招討使的打法,就是依托榆關出奇不意在寧遠這裏築城,然後從榆關陸路補給漸漸停止,由王直所部從海路補給為主,海路補給的消耗,隻要朝廷給王直所部撥付軍餉費用便可。朝廷不敢信王直,白使人家,現在海路補給減少了七成,從陸路補給消耗太大,他們又忍不住要催戰!”
種紀有些疲憊,也有些平靜的道:“朝廷催戰是必然之事……大軍耗費的資財太多了。”
“咱們多,東胡人便少了?以大國迫國,就是要拚國力。這似乎是當乎秦王殿下和咱們喝酒的時候的?秦王過,咱們大魏北伐,將戰場開在敵境,這個思路是對的。怕就怕想做一槌子買賣,孟浪會戰,與敵拚命,這便是不妥了。現在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