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大汗(1 / 3)

秦王徐子先開府之後,順利將福建路大局給穩了下來,這固然是贏得了東南柱石的美譽,可是同時請朝廷免攤派,減賦之事,在南方的官員和士大夫心裏,秦王此舉當然是加分,南方已經不堪重負,但對嶽峙這種北方的將門世家出身的太尉,又身處北伐戰場之上,對徐子先的觀感便是不識大體了。

“到底是兒輩。”嶽峙歎息道:“我還以為他是宗室中的千裏馬,比官家強多了。”

“他是比官家強的多……”李國瑞卻是搖頭一笑,道:“太尉以為秦王不知道此時議減賦必被兩府和子斥責,必不被允準?”

“那他為何執意如此?”

“他顯然是認為北方必定糜爛,我北伐王師必敗無疑,大局顛覆如此,他身為宗室開府親王,當然要未雨綢繆,準備在南方延續大魏。”

這時張邦文等人已經走出帳外,眾人拱手告別之後,大帳之前隻有嶽峙和李國瑞二人在,李國瑞也就不擔心什麼,帳內親兵和中軍官四散開去,按著橫刀拱衛,四周別無外人,隻有中軍帳中的官吏在其餘的側帳之中,奔走忙碌。

“原來他竟是這般想法。”嶽峙震驚道:“何以見得呢?”

“從東藩的設製,福建路幕府軍司製度,還有其諸多展布,措施,建政,立軍,水師,徭役,減賦,分兵……”李國瑞臉上是淡淡的笑容,但熟知他的人還是能看的出來其臉上有淡淡的激動之『色』:“我從福建路的塘報和報紙上分析,秦王開府前後就已經在布局,其心也深,其手段也是高明之至。從現在分兵入江西,荊南,再到荊北,兩浙,數年之內掩有南方,擁兵數十萬,並非難事。現在他被子斥責,卻恰恰能邀買南官和南人之心,為其後續的發展,奠定夯實根基啊。”

“他可是大魏宗親。”嶽峙森然道:“旁人也就算了,大魏的近支血親,開府親王,居然有這種異樣心思?”

李國瑞哈哈一笑,對嶽峙道:“嶽太尉,你這話的太差了。”

“攮球,怎地差了?”

“他是近支血脈,卻被趙王一脈包括當今子壓製,這件事眾人都知道,子和趙王在這事上理虧,又突然將徐子威的兩個兒子接到宮中,借著此事赦了徐子威之罪,還叫他再複就任期門左令,這樣事非顛倒,不顧宗法,已經使宗室勳貴們都極為不滿了。”

嶽峙輕輕點頭,這件事確實已經傳到北伐軍中,隻是知道的非富即貴,一般的軍都指揮都未必知道其中內情,更惶論能理解其中的含意了。

子悍然封授兩個團練使,據大宗正韓國公最為不滿,已經上疏請辭大宗正之職,結果被子駁回,但兩者決裂的姿態已經不可避免,韓國公是文宗皇帝之子,成宗和第一代趙王之弟,當今趙國公之叔,子,徐子威,徐子先等饒親堂叔爺,這樣的身份就任大宗正,在宗室中地位極為尊崇,不要一般的國公與他不能相比,便是親王之尊,其實見到韓國公時,也是極為尊禮,禮數上是完全的對等。

其實成宗晚年時就打算封韓國公為韓王,當時韓國公覺得自己無功受爵有愧,因而拒絕。當今子在位十幾年,韓國公就任大宗正也近二十年,完全應該封親王,隻是子為了壓製其餘近支宗室,故意壓著韓國公爵位不升,此事雙方早就有芥蒂,加上此次封二團練之事,韓國公怒而請辭,亦是在預料之鄭

嶽峙輕輕一歎,道:“官家在韓國公,還有南安侯一脈等近支宗室上,做的確實太

過於偏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