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也是麵色慘淡,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這一場會戰沒有打他已經輸定了,對麵的府軍艦船已經在排開陣列,準備攻擊,看到那些健壯的水手調整航行,老練精幹,那些披著鎧甲的府軍,手中的長矟如密林般的排在船舷之側,那些拿著盾牌和橫刀的戰士,身上的甲胄亦在熠熠生輝。
一邊是正規軍人,受過最嚴格的訓練,也在鐵和血的戰場上捶打過,甲胄堅良,手持銳兵,一邊是海盜為主,過半部下心思詭異,根本就時刻想著逃走。
加上艦船數量上雖然蒲行風一方多出很多,但千多艘船都是小船,多的容納幾十人,有一些槳般隻能容納十幾人,就是小型的近海漁船而已。
在軍艦的總噸位上,在艦船的質量上,還有近戰將士的能力上,毫無疑問大魏的秦王府軍水師都是處於完全的碾壓狀態!
蒲行風的臉上顯露瘋狂之色,他高舉雙手,大喊道:“真神在上,庇佑我等戰勝強敵!”
“庇佑……”
“向神祈禱……”
無數天方人高舉彎刀,向天祈禱,身上的鎖甲在晃動之下發出嘩嘩的響聲,這是他們最後的辦法,也是最後的手段了。
……
“與敵艦迫近了。”鄧文俊已經回到自己的艦上,這艘艦上也有艦長和大副等五官五長,負責軍艦的運作和對水手的指揮,同時有一個營三百多人的府軍將士,由一個營指揮負責指揮這些府軍。
在總體上是艦長負責,日常的水手管理,艦船維護,航向,停泊,包括遇敵是否交戰或避讓,都是由艦長負責。
艦長不光是水師出身,還得到講武堂接受步戰訓練,同時到府軍的步兵中曆練,知曉步兵,方能身為艦長又指揮水師的陸戰官兵。
水師官兵,則不僅要精通陸戰,也要接受在船上接舷,跳幫等戰術技藝的訓練,同時要精通水性,知道精淺的操控船隻和在船上長期生活的知識,他們的訓練期普遍要比普通的步兵長的多。
這也是府軍的體係之中,在水師艦船上的炮手俸祿最高,其次是騎兵,再次是水師官兵,最後才是陸軍官兵的原因所在。
這其中一些重要的技術兵種,能掌握技能的老兵轉為專業軍士,所領的俸祿不在中下層的武官之下,甚至更高,這便是原因所在。
在鄧文俊身邊是兩個高大的荷蘭人,此外便是艦長,大副,府軍團指揮等人,另外便是舷炮的炮長。
大副便是黃來福,他是從某艘小型軍艦的艦長調到這艘主力艦上來任大副,其實以他的資格已經夠當主力艦的艦長,隻是鄧文俊這艘主力艦,還有劉益所在的主力艦,田恒所在的主力艦,這三艘大艦都是過千噸,這艘是新的中一號,也是噸位最大,最為強悍的旗艦。艦上配屬的官兵就有整整一個團,還有一個營的炮手,船上連水手帶官兵超過兩千人,是一艘當之無愧的超級巨艦,以黃來福的資曆和功勞,當大副已經算是認可了他的實力,艦長則是由更老資格的鄭紹來擔任,也是最早效力於南安侯府的水師人才。
“安排將士準備撓勾和擋拍。”鄧文俊瞟了一眼海上,亂麻一般的敵船已經順著海風急衝過來,如果說一切都很不利,今天的風向算是海盜的盟友,敵方順風。
戰事初起,劉益所在的旗艦已經發布命令,所有戰艦按各分艦隊擺開成一字形。
大量的艦船在海麵上拉開,擺開成一字。
陣而後戰,這個宗旨不僅貫徹在府軍陸師,騎兵,也包括水師。
一字陣形,受過嚴格訓練的府軍將士,製式鎧甲,兵器,製式的交戰手段和辦法,完備的旗語指揮,這些東西也是水師克敵致勝的法寶。
“接近了。”航行中的大船破開海水,形成激流海浪,無數艘大船一並行動,簡直是有一種驚心動魄之感。
站在船舷一側的範尼克和馮科爾尼都是散亂著金發,身上穿著航海者喜歡的短袍,腰間插著短火槍和匕首,加上精製的細鐵劍,標準的早期泰西殖民者的打扮。
荷蘭人,西班牙人,葡萄牙人等早期的殖民者對這一次的戰事都異常關注。
但現在他們的關注點已經不在亞洲的開拓和殖民地上了……他們身處的這隻水師之強大,之規範,其後代表文明的高度都令他們無比震驚,也根本不敢起什麼異樣的心思。
他們關注的是這支水師在戰勝天方人之後的打算,令他們慶幸的就是魏國人也就是中國人的進取心似乎不強,就算是在距離很近的南洋諸國,魏國人也就是打算建立牢固的貿易通道,還有少量的駐軍和管理各國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