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艾,你醒一醒好不好?再看看我啊,我是你韓大哥啊。”韓非痛心疾首的搖晃著沈艾艾的身體,卻發她根本沒有一絲變化:“你知道嗎,我本以為,我這一生都不會有喜歡的人,所以我冷酷、我無情,就是以為不想被情愛所纏繞,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會有可以配得上我的女人。我自負、我高傲,根本不削於現在情愛之中。可,就在我以為會一個人過一生的時候,你突然出現了。在樂天酒吧裏,你端著兩杯烈焰紅唇、搖曳著玲瓏的身姿向我走了過來。你說的話,到現在我都還記得。你說,人嘛,就是這樣。本就不能喝酒,卻強裝大方喝下烈酒,最後難受的還是自己。你覺得,我說的話正確嗎?”
“我知道,這句看似是在說酒的話語,其實,是一句警告音。因為我知道你就是武宣的蛇姐,所以你在警告我不要說出你的身份,否則後果自負。那時,你淩冽的目光,像是毒蛇的信子,帶著狠辣、帶著瘋狂的射向我。所以,我記住了你,更是想要與你交朋友,因為在炎幫我還沒有能力去坐上老大的位子。”
頓了頓,韓非跌坐在地,目光始終都未離開艾艾的臉:“我需要你幫助我坐穩炎幫,所以與你一起回S市。你鐵血的手段,再次讓我心驚。以‘殺人不眨眼’五個字形容你一點也不為過。殺人時玩轉著短刀的雙手,就似詭異的藤鞭,左一下右一下,便已經結束了他人的性命。我知道,金三角蛇姐,果然名不虛傳。可也就是這樣,使得我對你的好奇心更為濃烈。你認我為哥,我認你為妹,我以為這感情永遠不會變。”
苦澀一笑,韓非的手撫上了沈艾艾的臉:“你大婚,我心痛得無法呼吸,借酒消愁。你失蹤,我亦是痛得身心俱傷,為你報仇。當我知道淩昊天背叛你時,心痛之中竟然有些竊喜。我想,我會不會就這樣有了接近你的機會?可惜,你消失了,消失了四個多月才回來。再回來時,你的身旁有‘他’,一個猶在我之上的男子、阮淩義。我知你愛他,更甚懷了他的孩子,所以我退出。可是,我想看到的是你快樂幸福,不是想看到你像活死人一樣躺在這啊。快點醒過來,好不好?算韓大哥求你的,好嗎?”
淚,無聲的滴落。讓阮淩義不舍再去看韓非落淚的景象,轉過頭,目光深幽的看向窗外。
“沈艾艾,冷血如你,卻讓我生死難忘。如果你願意,我會將自身所擁有的一切都交付於你。所以,請你醒過來好不好。如果你醒過來,我就做你的騎士,此生此世都不離開你,好不好?”韓非拉著沈艾艾的手,眼底是化不開的憂鬱之色。
他沒想過,再次見到她會是這副場景。如果不是岩子在一起聊天中說漏了嘴,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艾艾出事了,更不會知道艾艾已經變成了植物人。
沒有人知道,韓非有多痛。更沒有人知道,韓非有多心疼。望著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留下了淚水。
阮淩義目光微閃,走過韓非的身旁一把拉起了韓非:“起來吧。”
韓非抬眸,看了看阮淩義,點了點頭,借著阮淩義伸出的手站了起身。他知道,阮淩義已經殺了傷害艾艾的那個人,也就是說他連替艾艾報仇的機會都沒有。嗬嗬,真可笑,在這個男人麵前,他好像一點優勢都沒有。淩昊天再不濟,也曾擁有過她、娶她為妻。可是,自己呢?這份愛,在未開始,便以結束,甚至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愛她。想說出心中的愛,可她早已將自己規劃到了‘哥哥’的位子上。
看出了韓非的苦澀,阮淩義淡淡的說著:“韓非,我從不介意有人喜歡艾艾,因為艾艾就是那麼出眾。可是,沒有人能從我的手中搶走艾艾。我守護了她五年,知曉她的一切,更甚可以為她去死。本來,這個時候我是不應該說出這種話的,可是韓非,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讓人窺視著艾艾。你明白嗎?”
阮淩義負手而立,那神色像極了俯視蒼生的帝王。至身體裏散發的強大煞氣,好像狂風驟雨一般席卷著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