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2007年深秋到冬末寫完的一個故事,轉眼擱置四年。其間,寫作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有人成功了,有人隱退了,有人默默無聞的耕耘。而我還是在生活裏自在的沉浮,出版了三本不算太好的小說,瓶頸了漫長的一年五個月,然後在不清楚是否已徹底走出陰霾的情況下,決定還是從這個起點開始。
在進入寫文前,我回到了故事發生的地方,在那裏停留了很久,甚至還走回那條我們經過無數次的小路,想象著故事裏的那些人,和我們共同經曆的這些年。
每個人書寫的初衷並不同,我的更近於自虐。所以放棄了瓶頸期的很多稿件,很多萬字,很多猶豫徘徊間留下的殘篇,還是從這個幫助我開啟想象和回憶的場景裏,讓四年前留下的遺憾可以在重溫的過程中少一些。
我已許久不連載,甚至有些忘了連載的苦楚。但隻要故事是尚可以讀的,且有人喜歡,或是記住了些什麼,就要比那些商業上,版稅上如何成功的“大家”更近一分甘甜。文字並不承載事業與生活,隻是一麵回憶的鏡子。每每佇立鏡前,見到自己一日日老去,便會更懂得珍惜與淡然。
也許早沒有了四年前日進萬字的激情澎湃,但人沉湎後難免也老練穩健,所以希望這次的文字是不過於恣睢,不過於矯情,不無限壓抑,不無限意淫,隻留存一段很簡單的故事,把記憶勾畫下來,白白描清,落筆處感到欣慰,也便滿足了。
四年前,在路上,樹下,夢裏,有個悲苦落淚的封嫣。
四年後,在車上,月下,心裏,有個自得其樂的我。
11年11月,起風,拾筆,是為序。
琴瑟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