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芙昭媛身邊一個叫逢春的小丫環去找了總管太監馬琿,揭發昨日落水之事是她的主子芙昭媛指使的,馬琿當即向皇上稟告了這件事。
此刻,逢春跪在皇甫敬文的麵前,身子還在瑟瑟發抖,她一個勁地磕頭,嘴裏說著“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逢春,你把昨日發生的事情再在皇上麵前說一遍。”馬琿尖著嗓子說道。
“回皇上,昨日奴婢和芙昭媛去朝霞宮赴小皇子的生辰宴,離宴席開席還有好些時候,芙昭媛就帶著奴婢在花園裏四處散步。後來看見皇貴妃和小皇子在湖邊的假山那玩兒,芙昭媛就說慧妃娘娘和皇貴妃這些年一直壓在她頭上,讓她不得寵,現在連同時進東宮的璐修儀都封了昭儀越過她去,她不甘心,於是就趁小皇子躲藏的時候把小皇子推進了水裏。皇貴妃向來心善,一定不會見死不救,果然她跳下去救小皇子,差點母子俱亡。”
“真是最毒婦人心。馬琿,你帶人,現在就把芙昭媛帶來見朕,相處多年,真沒想到她竟是這樣一個狠毒之人。”
沒過多久,芙昭媛就被帶來了禦書房。皇甫敬文的臉色很不好,芙昭媛一進來就覺得氣氛很是壓抑冷沉。她跪下道:“臣妾參見皇上。”
“把人帶上來。”皇甫敬文沒有叫起,而是吩咐馬琿把逢春帶上來。
看見逢春也在這裏的時候,芙昭媛吃驚地問:“你這丫頭怎麼會在這裏?”
“奴婢,奴婢——”逢春支支吾吾地不敢說。
“這個奴才已經招認,說是你指使她推的小皇子落水,還要她見機行事,連皇貴妃也一並除去。”皇甫敬文冷聲說道。
芙昭媛聽到這,臉色大變,衝上前磕頭道:“皇上明察,臣妾從未做此等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是她栽贓陷害。”
“奴婢沒有,娘娘,奴婢當時不肯,您還威脅奴婢說,如果不做就殺了奴婢。可是奴婢晚上根本睡不著啊,奴婢沒有害過人,小皇子無辜,皇貴妃也是善良的主子,奴婢不忍心啊,因此,才向皇上承認罪行,您就認了吧。”逢春泣不成聲,看上去就完全是一個受主子脅迫又受良心譴責的可憐女子。
“你這個奴才,還在皇上麵前胡說,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芙昭媛說完就撲上來要打逢春,被馬琿一把拉開。
“芙昭媛,朕最後一次問你,到底是不是你指使這個奴才推小皇子落水?”
“皇上,臣妾沒有,”芙昭媛哭著,“哦對了,麗婕妤可以作證,當時臣妾在朝霞宮遇見了她,還和她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小皇子出事才去的湖邊。”
“馬琿,去請麗婕妤過來。”
“臣妾參見皇上。”麗婕妤進門以後,就跪下請安。
“麗婕妤,有件事朕要問你,昨日朝霞宮內,你是否在花園裏遇見了芙昭媛?”
“是,當時臣妾的手帕弄丟了,就在朝霞宮裏經過的路上找,後來看見芙昭媛一個人匆匆忙忙地過來,臣妾就和她說了幾句話。當時芙昭媛的衣裙下擺又髒又濕,臣妾還未來得及問她是怎麼回事,就聽見小皇子和皇貴妃出事的消息了。”
“芙昭媛,為何這個奴才沒有跟著你,反而是你一個人?”
“那是因為臣妾衣裙髒了,想回去換,又怕遲了赴宴的時辰,於是讓她先去把賀禮送上。誰知,這個奴才起了歹意,真的不關臣妾的事啊!”
“那你說,你的衣裙又是怎麼回事?”
“皇上,臣妾是去過湖邊,衣裙也是在湖邊不小心弄濕的,可是臣妾根本沒有在湖邊見到小皇子還有皇貴妃。”芙昭媛一直在磕頭,她沒想到,麗婕妤的到來不僅沒有為她澄清事實,反而加重了她的嫌疑。其實,她見過楚向晚和元兒,可是她不敢說出來,害怕自己的嫌疑會更重。
“麗婕妤,你和芙昭媛待在一起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