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近日咳嗽得厲害,是否要找大法師看一看?”烏洛蘭聽見烏離的咳嗽聲,上前撫著烏離的後背。她雖然從小嬌生慣養,但是卻和烏離的感情極好,她的母親因為草原上的一次瘧疾撒手人寰,她的父王又膝下無子,所以父王一直很疼愛她,她對父王的感情也非常的深。
“許是近日夜裏著了涼,所以才咳得厲害,傻丫頭,父王沒事,你不要擔心。”烏離愛憐地摸摸烏洛蘭的頭發,這個女兒雖然天真貪玩,但是對他還是很關心的,總算是沒有白疼她。
“父王,您的年紀大了,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事事都親力親為,有赫連幫您的手,您該歇歇了。”烏洛蘭說者無心,卻叫烏離的兩條大眉毛皺了起來。
“他畢竟是外姓人,況且······父王的身體還沒差到那個地步,還能帶著咱們塔塔的大軍踏平大周的邊關。”烏離轉了話鋒,他其實想說的是:赫連城的野心甚大,若是把塔塔交到他的手上,豈不是整個匈奴又要跟著姓赫連?之所以沒把這些話說出來是因為,烏離知道這個女兒的心早已經撲在了赫連城的身上,跟她說了她不僅不會相信,還會打草驚蛇。
“父王,我不管,總之,你要是再咳得厲害,女兒就要找大法師來給您開藥了。”烏洛蘭搖著烏離的手臂,她撒嬌的樣子就像一個小孩子,烏離雖然憐愛可也不禁擔憂,這孩子涉世未深,喜歡上赫連城這種心機深沉的人,將來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傷害。
大周的營帳裏,所有的將領都已經齊聚,皇甫敬垚背對著眾將,負手站在巨幅的邊關地形圖前,在沉思著什麼。
“王爺,您把我們都叫來這裏,是否要開始真正的對戰啦?我老齊可是等得夠久了,這幾個月,來來去去就是那些隔靴搔癢的小打小鬧,真是半點勁都沒有,我這握刀的手可真要起繭子了。”齊又山見皇甫敬垚一直背對著他們不說話,已經耐不住性子咋呼起來。
“王爺,有什麼就直接痛快地說吧,我也想聽聽你叫我們來是個什麼意思。”華宇和捋著自己的山羊胡,瞥了一眼旁邊的齊又山,慢悠悠地說道。
“本王找你們來,確實是已經部署好了一切,和匈奴對峙時間已有數月,大軍的士氣和實力都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是時候有一場正麵較量了。”皇甫敬垚轉身,眼睛裏射出的光芒掃射眾人,有的人躍躍欲試、摩拳擦掌,有的人埋頭深思、訥訥不言。他繼續說道:“邵將軍,你不是剛來邊關就想著和本王學學用兵之道嗎?不如這次就讓你為先鋒帶兵攻打呼延部,實地演練一番如何?”
“恩?”邵洲自聽到這個消息,就一直低著頭沒說話,此時被皇甫敬垚點名,他才回過神來。
“怎麼?難道邵將軍是怕了?”參將趙歸出言譏諷。
“哎呀,趙將軍,你也別這麼說,邵將軍年輕有為,以前是沒機會上戰場,現下不正好是個機會嗎?讓我等也見識見識邵將軍的本事。”這次說話的是錢啟天,這話乍聽起來是誇讚邵洲,實際上錢啟天和趙歸一樣,都是在諷刺邵洲。他們這些邊關將領,都是跟著皇甫敬垚一路憑軍功打出來的,對這些隻會鬥鷹走馬的士族子弟根本看不慣,本來有一個華宇和已經夠煩人的,沒想到又來了一個邵洲,兩個人一唱一搭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就是聯合在一起反對睿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