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兒本來想上前,卻因為楚向晚先一步問話而停住了腳步,她隻是說了一句:“師兄,剛剛赫連城下手不輕。”言下之意,寧彥辰的傷絕不是什麼小傷。
寧彥辰回頭望了一眼瀟兒,笑著說道:“小丫頭,你師兄沒那麼差勁吧?”
於是瀟兒也不再說話。
三人進了船艙,有一人坐在艙裏寫信,他低著頭,看不清麵容。寧彥辰知道他是何人,皇甫敬垚跟他說過此人的身份,隻不過他以前也未見過此人。皇甫敬垚告訴他此人是自己的人的時候,寧彥辰也有些吃驚,因為此人的身份實在特殊,外人萬萬想不到他會成為皇甫敬垚的人。
“駙馬爺,有勞了。”寧彥辰笑著說道。
任子謙抬起頭,起身對寧彥辰一點頭說道:“寧先生太客氣了,我為睿王效勞,施以援手乃是分內之事。”
居然是任子謙,以莊華公主的身份,任子謙即使不幫著皇上也不應該幫著睿王,這的確讓人預料不到。
任子謙本來態度很是淡定和氣,卻在看見楚向晚的一刹那瞪大了眼睛,他高聲喊道:“皇貴妃!”皇甫敬垚傳信給他的時候沒有提過楚向晚的事情,他隻知道寧彥辰會帶著一個睿王非常重視的人經過這裏。
楚向晚還是一臉茫然,寧彥辰卻笑了,他說道:“駙馬爺請慎言,皇貴妃數年前已經於皇宮內失蹤,這世上沒人知道她是生是死。”
任子謙愣住了,他明白了寧彥辰話裏的意思,原來,楚向晚和睿王有瓜葛,他們的關係已經呼之欲出。可是不過一瞬,任子謙又皺起了眉頭,其他人甚至睿王不知道他和楚向晚自幼相識,但是楚向晚自己總該知道,為什麼看見他還能如此淡然,而且楚向晚的樣子絕不是裝出來的。楚向晚失蹤數年,這其中一定發生了許多事情,任子謙想找個機會私下與楚向晚談一談。
任子謙說道:“我看寧先生今天還是留在這鎮上,以免那些匈奴人去而複返。”其實任子謙也好奇那些匈奴人的來曆,隻是睿王隻交代他援手,所以,他不能多問,隻是看剛剛的情形,那匈奴首領身手不凡,又是衝著楚向晚而來,事情絕不簡單。
寧彥辰本想拒絕繼續上路,但是楚向晚卻對他說:“彥辰,你受了傷,還是歇息一晚調理一下吧。”
這樣的關心,寧彥辰不想反對,所以他點點頭說:“那我們回昨日的地方住吧。”
“不妥,”任子謙說道,“為求安全,寧先生與兩位姑娘還是去我的府邸歇息吧。”
“莊華公主......”寧彥辰遲疑。
“哦,公主還在京城,她並不知道我的事,而且,越危險的地方才是越安全的地方。”任子謙不自然地看了一眼楚向晚,可是楚向晚依舊沒有反應。
寧彥辰回道:“既如此,我們就叨擾駙馬爺了。”
“寧先生客氣了。”任子謙淡淡笑道。
幾人都不再說話,大船迅速地開向岸邊,一行人上了岸就直接去任府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