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是為父錯怪你了,你說的正是,而且如果你的身世被人知道,終歸對你不好。”唐河已經徹底被這個女兒蒙蔽了心智。
“既如此,我就回宮了,靜待爹爹的佳音。”付青蕪福了一福,重新把鬥篷的帽子帶上。
“好,你在宮裏也要萬事小心,一旦得手,我會派人通知你。”唐河又仔細打量了一眼付青蕪,他感歎道,“你和你娘親長得真像。”
付青蕪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向門口走去,隻是臉上已經沒了笑容,她在心裏說道:我永遠不會像我娘親那樣愚蠢,我會爭取我愛的男人在身邊,任何想跟我爭的女人都得死。
付青蕪回到宮裏的時候已經夜深了,可是她卻睡不著,雖然已經拜托了唐河此事,但是她依舊不能完全放心,隻是事到如今,她隻能盡人事聽天命,畢竟,能用上的一切對付楚向晚的力量都用上了,她再也無計可施,她吩咐身邊的忍冬:“你明天再去一趟典當行,把那個女人的舊衣服帶去一件給唐掌門。”
“是,奴婢知道。娘娘,你最近用心過度,臉色都不好了,還是早些休息吧。”忍冬在一旁勸道。
“那個女人一天不死,我一天都不能睡安穩,好了,你也下去吧。”付青蕪擺擺手,忍冬退了出去。
當付青蕪殿內的燭火熄滅的時候,黑暗中有一人也悄悄地離開了,是紫章。上次,馬琿悄悄向她透露了皇貴妃要回來的消息以後,她就開始更加留心起麗妃的一舉一動,果然,最近麗妃不僅僅頻頻去慈和宮向太後“請安”,今晚還出了宮,剛剛聽麗妃和忍冬的對話,“那個女人”很可能說的就是皇貴妃,雖然隻是隻言片語,紫章已經覺得心驚肉跳,忍冬明日要拿“那個女人”的舊衣,隻要她跟著忍冬看看她去哪裏拿,便知道“那個女人”說的到底是不是皇貴妃了。
第二日一早,忍冬就出了玉棠宮,紫章借口去內務府給小皇子拿縫製的新衣,一路跟著忍冬。果然,忍冬兜了一個大圈子,還是從關雎宮的側門悄悄進去了。沒過多久,忍冬又出來了,手上卻多了一個包裹,包裹露出了一件衣服的一角,紫章一眼便認出,那正是皇貴妃以前經常穿的那件杏黃色穿花繡蝶的長裙。
紫章急了,這下該如何是好?麗妃想殺的一定就是皇貴妃,而且她已經買通了宮外的殺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讓忍冬送皇貴妃的舊衣出去,但是一定是跟暗殺皇貴妃有關的,可是她一個小小宮女根本沒有出宮腰牌,況且還要照顧二皇子,根本做不了什麼。突然,紫章眼睛亮了起來:看來此事隻有告知馬琿了,他是皇上身邊的人,自然有辦法可以派人跟蹤忍冬出去查探,到時候就有辦法救皇貴妃了。
想到這裏,紫章立刻向禦書房的方向走,這個時候,皇上一定下朝了,馬琿一定在禦書房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