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當經紀人的向來是往外撈錢,你怎麼還想方設法地往裏投錢呢?平常就給我幾百萬零花錢,給別人卻一下就是五千萬,我真懷疑,他才是你唯一的親人。”
當晚上爾江南區清潭洞下的一所別墅內,一個男裝打扮的短女孩用指尖提了提臉上的黑框眼鏡,衝崔哲埋怨著,但埋怨歸埋怨,她卻沒有一點調皮撒嬌的語氣,甚至還有些生冷。
“拜托,你比我有錢多了好麼,我給你幾百萬,幾千萬或是幾億零花錢有分別?羊毛還不是出在羊身上?這幾年實際上都是你在資助我啊。”
崔哲一臉無奈,在賺錢這件事上他確實完全比不過她妹妹崔敏靜,也就打架拚命的時候還有點自信。
但這些年,日子越來越太平,他想在那麼鬧騰是越來越難了,而且,他在道上跟的那個老頭也幾次三番地勸他走正道,還非要盯著他的表現。
崔哲記得自己在哪本書上看到過,****從良,一定要過老鴇的關,而讓老鴇答應的原因,隻有三種,一是得了一大筆的贖身錢,二是那****實在騷爛到沒有利用價值了,三是被跟厲害的人逼迫,不得不屈從。
雖然他崔哲不是****,那老頭也不是老鴇,但道理卻是共通的,崔哲總覺得他被勒令走正道的事與他妹妹有關。
“敏靜,你老實交待,是不是背著我給了我義父一大筆錢,或是用這筆錢動用了什麼關係,我怎麼覺得他逼我從良的事情越來越透著邪乎呢?我再怎麼,也算是他的得力幹將啊!”
“那你倒是猜猜,是那老頭見錢眼開把你這個得力幹將給賣了,還是我找人拿著把槍頂著那老頭的腦袋瓜子要挾他?”
“這……”崔哲一時難以回答。
“我想,不管哪種答案是事實,你心裏都未必好受吧,一個貪財,一個怕死,合在一塊就是貪財又怕死,這可與你概念中的義父形象是相距甚遠了,但我想,他就是那樣的人。”
崔敏靜笑笑,道:“所以,你還是別再指望他們了,這年頭,人情哪有錢珍貴,當初你是為了養活我才不得不去賣命,現在你的命我買回來了,他們的命我也不屑於去要,我們就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吧。”
“敏靜,話不是這麼的。當初那老頭肯賞我口飯吃是對我有恩,他也不是真的篤定我能為他賺什麼大錢,而且,我這些年要過的都是賣命拿錢,拿錢賣命的日子,早就活不下去了,事實上,很多危險的事他都沒讓我去做,我心裏有數。”
崔敏靜瞅了崔哲半,慢悠悠地道:
“那老頭是對你不錯,痛痛快快就答應了我的要求,沒有漫要價,也沒我想象中那麼難纏,那別人呢?值得你這麼交心的幫助?鄭三兒畢竟是當年為你擋了一刀,你幫他開個酒吧也算是報了恩,但那藝人呢?他何德何能,也值當著你來養活?其中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兒吧。”
“不就區區五千萬麼,怎麼還計較上了,你可不是那麼氣的人啊,鄭三兒開酒吧的錢你當時不是二話不就給了麼?”崔哲苦笑道。
“哥,你還打算瞞我麼?你真以為我會傻乎乎地相信你去s當經紀人隻為履行那老頭的安排?那老頭可沒有指名道姓,讓你必須給一個叫做方陌安的練習生當經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