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佳人慌了神,不知道該不該去開這個門,又懷疑那位方姓男子並沒有開門的本事,其實是在唬她。 Ww WCOM
一番猶豫之下,她竟是僵在了原地,既不去開門,也不電話裏麵回話,而不久後,她聽到了門開的聲音。
韓佳人渾身一震,緊走幾步看了過去,正好對上方陌安略帶審視的目光和禮貌性的微笑,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對視了幾秒,直到韓佳人回過神來,準備去拿些還算趁手的武器防身。
而方陌安隻是順手關了房門,出奇冷靜地看著韓佳人去拿了掃把,然後腳步匆匆地回來,對他怒目而視,擺出既像防衛又像攻擊的架勢。
不單如此,他還聽到這個在大多數男人心中溫順可人的媳婦衝他吼道:
“我不管你是誰!馬上離開我的家!”
“家?你是家麼?”
方陌安失笑,把手上那未放回兜裏的鑰匙亮給韓佳人看,道:“一個男主人不複存在,有跟沒有一樣的地方,還能稱之為家?這還是你的家麼?韓佳人,做人別太固執,也別再傻乎乎地對延正勳有所期盼了,盼著他能回心轉意,出麵保護你了,你應該知道這鑰匙是誰的,也應該能猜到我是如何得到它的。”
“是延正勳親手交給你的?”
韓佳人問了一句,又自己喃喃道:“他真的不再把這兒當家了,自家的鑰匙又怎麼能如此輕易地交給旁人呢?更何況,我還在這兒,我還是這樣的情況,延正勳有什麼權利這麼做?有什麼道理連最後一點安全感都不給我留,要硬生生地剝奪掉!”
“安全感麼?你的意思是家對你而言就等同於最安全的地方?”
方陌安目光一抖,繼續道:“唔,很多人都會這麼想,也會這麼認定,即便是我也不例外,我也想有個家,安安全全,和和美美,過自己日子,不與旁人比較,隻活自己幸福。可惜,這把鑰匙延正勳交給了我,我也能再交給李在賢,今是我登堂入室,下一次就可能是李在賢,這裏已不再安全了。”
“今我會趕走你,明我會再趕走他!”韓佳人銀牙暗咬,握緊了手中的掃把,了一番大大出乎方陌安意料的話。
方陌安一愣,盯著韓佳人不由道:“為什麼還不妥協呢?你的男人不要你了,這裏又再不複往日的安全,你一個弱女子根本無法和李在賢相抗衡,甚至於,他其實已然操縱了你的命運。”
“我可以死,他敢麼!”韓佳人突然道。
“何必談到死?”
“那我又如何活?大開房門,等著你們一個個來欺負我麼?”韓佳人一句話吼得聲嘶力竭,痛徹心扉。
方陌安目光一怔,下意識退了一步,感覺此刻的韓佳人即便看起來略顯狼狽,眼眶紅,臉上還有隱隱可見的道道淚痕,但卻委實是光彩照人,讓人欣賞。
這是一個在為自己哭泣的女人,卻並不悲哀,就算到了現在,她也未想過放棄抵抗,就算她所能拿到的武器,不過是一個掃把。
方陌安想著他那會兒被崔敏靜欺負時候的表現,覺得他比不上韓佳人,但他比不上韓佳人,並不代表韓佳人真能抗衡李在賢,救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