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梓低著頭前行著,這片沙漠一般的荒野,給人清涼,淒涼的感覺。令她不禁緊跟一言不發的澈前行。
細沙般鬆軟的土地上,出現了零星的幾個小洞,還沒有一根手指粗。
“先前遇到的那個家夥是怎麼回事?”走在前方的澈突然發話了。洛桑梓疑惑地望去。
“為什麼森林裏麵僅有一處又被壓折的痕跡?”澈似乎在說給自己聽,洛桑梓一下明白了。他說的是先前遇見的巨大石獸。
“如此巨大,那經過的地方也應該有腳印才對,太奇怪了。”澈繼續說著,微微皺眉,顯出一副沉思的姿態。
深邃清澈的淺灰色眼眸倒印著月光,襯地他灑脫俊氣。
澈突然轉過頭來,眼眸中浮現出洛桑梓的身影,道:“講講你之前的經曆吧,對於這裏的情報,要越多越好。”
“……”洛桑梓聽罷,沉思了片刻,似乎在組織著語言,“恩……我先是和苟岱等一起行動的,後來先前紫色沙灘上的沙粒變成了蟲子……”
她說著皺了皺眉,似乎這換起了她不好的回憶,“我們往高處跑,發現地上有很多會吞人的大洞。”
“……”她抬頭看了一眼澈,澈認真地傾聽著她的話語,她要說到自己不幸的遭遇時,總是顯得有些不自然。
“我掉到洞裏去了,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
她明亮的眼神在黑夜中閃爍,她省略了自己被苟岱發現不是堂堂正正進入團隊後,被扔到大口中去的那一部分。
她好不容易找到可以依靠的人,如果這時候將自己的來曆講得充滿疑點,那她恐怕有隻能孤身一人,在神秘的莫裏西姆中,生死不定得獨自晃蕩了。
“……”澈看著洛桑梓,良久才發話,“照你這麼說的話,那為什麼那些沙粒會變成蟲,什麼時候的事?”
“恩……是天突然黑了之後。”著一詢問,洛桑梓又突然回憶起,那名奇怪的擺渡女來。現在的莫裏西姆正直夜幕,那麼照她的話來說,他們目前是出不去的。但天黑會不會也代表著其他用意?與其無關?目前的洛桑梓還無法明白。
“也就是說這裏的生物都是在夜間活動的,”澈簡短幹練地總結了一句。
“那麼,”他補充到,“你的手又是怎麼回事?”
“哦,這是我在掉到洞裏後,發現有管子一樣的東西在手臂上,就想取下來,”洛桑梓還記得那痛楚,如同灼心般。
她看了一眼手臂,雖然奇怪的事目前沒有了受傷的痕跡,卻將痛苦留在了記憶裏,“結果就變成那樣了。”
洛桑梓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那好像是什麼怪物的肚子裏,當時已經死了。你在救我之前我就是從那裏麵出來的,現前的那個男生也是我在怪物肚子裏發現的。”
“你掉到了洞穴裏,卻在怪物的肚子裏醒來……”澈似乎在理清思路,“那這裏如果沒有空間的扭曲的話,那就是那種怪物是生活在地下的。你有沒有發現它肚子裏麵有土?”
洛桑梓認真回憶著,當時光線十分昏暗,她看得並不太真切,隻是怪物的肚子中全是血腥味。她發現男生的時候,那個少年發出的微弱的光線使她視線所觸及的地方,似乎並沒有紅色的土壤。
“我不清楚,好像沒有。”她回應道。
“奇怪,在地下活動的生物,怎麼會身體中沒有土?”澈說著,“嘛,有莫裏西姆本身的存在就已經夠奇怪了。”
澈說著放棄思索的話語,但專注的表情卻沒有一絲鬆懈,他繼續說到:
“這和先前遇到的那個像座山一樣的家夥一樣,明明生活在樹林裏,卻隻有那一個地方的樹木有被壓攆的痕跡,其他地方卻連一個腳印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