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母半眯著眼睛,“你不會後悔嗎?我看那個小夥子……”
淩初潔太過於了解自己的母親,所以她清楚自己的母親想要說什麼,為了不讓母親說出來那句話,她連忙打算,“是的,我不會後悔。”
“哎。”淩母也知道淩初潔的意思,隻是歎了一口氣,便沒有在說什麼。
黑夜中,床上的人兒似乎正在經曆著什麼可怕的事情,渾身都在顫抖著,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被子。
倏忽,淩初夏被噩夢驚醒,身上出了一層一層的汗,大汗淋漓,她可能真的是受到了驚嚇,淩初夏大口的喘著粗氣,似乎在平複著內心的恐懼。
夢裏的那雙眼睛,淩初夏到現在還記憶猶新,那麼的冷酷,多好的一個充滿諷刺的眼神啊,一個靠著自己的軟弱的男人,沒想到還是一個如此有心機的人。
果然老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啊。
這件事情還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在淩初夏的眼裏,陳誠就是一個騙子,欺騙別人感情的騙子。
在黑夜中,淩初夏的眼眸裏充滿了怨恨,如果真的有一天可以報仇的話,那麼自己一定要讓陳誠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隻不過現在的淩初夏還沒有那個實力,淩初夏自己的心裏也明白的很,如果自己想要報仇的話,那麼久一定要韜光養晦。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有錢有權,找一個靠山,這個靠山可以值得你依靠,還會全力配合你的人。
淩初夏的腦海裏閃過了莫修遠的臉,這張臉剛一出現就被淩初夏給pass掉了。
她的臉上出現了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凝重,如果說自己真的找他當靠山,會不會行得通?但是像他這樣的大人物,會理自己嗎?
此時的淩初夏,完全忘記了自己在誰的別墅裏,如果是她找那麼莫修遠是差不多會同意的,隻不過就是要追根揭底一番了。
淩初夏鼻子酸酸的,眼圈也變紅了,她多希望自己可以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可是自己的大仇尚未報,怎麼可以在這裏哭?
但是自己真的好累,不明白為什麼,上天給了自己一個重新活過來的機會,為什麼又要狠心的剝奪自己的幸福呢?
淩初潔是一個很讓人羨慕的對象,一直都是,從始至終都是那個被家人寵愛著的人。
而自己呢,命運好像和自己和身體的前任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這個玩笑,讓兩人同時喪命但是自己卻接著‘淩初夏’的身體複活了,可是真正的淩初夏呢?她是不是死了?
從原主的記憶裏麵看,原主是被收養的,‘淩初夏’也是一個被上帝拋棄的人,剛剛被收養,信任的媽媽就懷孕了。而她卻變成了整個家裏最多餘的那個人,更是後來淩初潔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
成了淩家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每個人都有欺負過她,每個人都恨不得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以前還是不懂事兒,看不出來眉眼高低。
現在長大了,以為生活可以變得好一點,卻沒想到,現在連個家都沒有了。
淩父有句話說的是對的,淩初夏這麼多年在這個家裏確實是和傭人差不多,有的時候比傭人的待遇還要差。
可想而知,在一個家裏活的連一個傭人都不如,淩初夏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淩初夏突然有些同情原主了,她過得那麼淒慘都已經過去了,好在現在自己已經被趕出來了,不用承受著那麼大的痛苦吧。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淩初夏被外麵的香味兒叫了起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的是有一些餓了。
到了樓下看到了早飯,淩初夏看到了莫修遠正在桌子上麵切東西,把東西切的一塊兒一塊兒的。
“早。”淩初夏看著莫修遠自信的樣子,當真是有一些嚇到了。
“早。”莫修遠非常紳士的把凳子推了出來,示意淩初夏坐下來。
淩初夏看的一愣一愣的,今天的莫修遠和昨天的是一個人嗎?難不成轉性了?
“你……”淩初夏盯著莫修遠看,“你沒事兒吧?沒發燒嗎?”
“什麼?”莫修遠被淩初夏冒出來的一句話問呆滯住了。
淩初夏深呼吸一口氣,“我說,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啊。”莫修遠的眸子裏充滿著迷茫。
“我身體好著呢啊,為什麼要生病?”
“我……”淩初夏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說什麼好,索性就不說了,“沒事兒。”
“嗯。”莫修遠冷漠的一聲。讓淩初夏以為他又變成了昨天的樣子。
抬起頭恰巧看到了莫修遠也在看著自己,嚇的淩初夏趕緊低下了頭,臉上一片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