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這個星期,邵路兒沒有回過家,一直住在陸青那裏,她好羨慕陸青的家庭,父慈母愛,溫馨自如,對於她這樣一個與陸青的“乖乖女”迥異的叛逆的“假小子”,她父母不但沒有任何的苛責和嫌棄,而且待她極好,這樣一住一個星期,甚至不曾多問一句她何時回去,仿佛陸青的姐妹原就同樣是他們的子女一般。邵路兒常常想,她要是有這樣的一對父母,她一定乖乖的,什麼不對的事情都不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像陸青一般,做個乖乖女。
可惜,她邵路兒終究不是陸青,她是輝安美術學院的大姐頭,她注定要惹是生非……
“邵姐,靈子讓人打了!”義憤填膺的小五攔住了正在晨練的邵路兒,邵路兒作為大姐頭,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唯一一個固定能夠找到她的地方隻有操場,每天清晨邵路兒都會在操場上跑個十五六圈,除了每月的特殊日子平時絕不間斷,這一點讓小五欽佩不已,直封偶像。其實隻有邵路兒自己知道,她堅持晨跑實際上是舍不得那些早上集訓的體育隊帥哥,一塊塊堅實的肌肉緊繃在薄薄的運動衣下麵,簡直讓人狂配鼻血啊!
“什麼?靈子那個小瘋丫頭居然也有人動?誰這麼彪悍?”小五的消息夠“震撼”,邵路兒思維迅速轉了起來,靈子從來不是什麼任人欺負的主,而且,誰不知道她邵路兒和靈子一向是蛇鼠一窩,兩人聯起手來打架的時候,靈子狡猾,她凶悍,就算是三五個同齡的小夥子都未見得是對手。而且靈子的父親是輝安的副市長,就算是把人打了也不過是瞬間擺平的事情,所以邵路兒最喜歡跟靈子一起揍人了,爽過了還有人賠償醫藥費。
如今,靈子竟然被人打了,這是什麼世道啊!
邵路兒感到自己氣憤的難以控製,突然一個詞蹦到了她的腦海裏,“氣憤填膺”是不是就是說她現在的狀態的!
放棄了今天的看帥哥計劃,邵路兒匆匆跟小五趕到了醫院,是家不起眼的小診所,靈子已經包紮好,躺在病床上。
重傷不多,隻有右胳膊骨折了,養個十天半月總能好,然而可惡的是,對方竟然拿刀在靈子的臉上劃了一道,雖不深,但卻幾乎必然會在臉上留下疤。靈子最愛美了,這一刀太殘忍了,真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邵姐,你來看我啦!”原本一臉難過的靈子看到站在門邊的邵路兒和小五,努力從唇邊勾起一抹笑容,“啊喲——”傷口被牽動,靈子痛的齜牙咧嘴。
“快別笑了,好好躺下歇著!”邵路兒一個箭步搶到床邊,靈子此時的笑容,她覺得比哭還讓人難過。
“怎麼回事?”等到扶著靈子坐好,邵路兒認真的問道。
“邵姐,我跟你說實話,不過你得答應我,現在暫時別給我報仇。有朝一日,我會討回來的,不過不能是現在。”靈子一臉鄭重,但卻看得出她在壓抑著氣憤。她靈子是什麼人啊,何時受過這等欺負,這等委屈啊!
“好,你說吧!我聽你的,等到有朝一日你好了,我們姐倆打回去。”
“動手的是對麵體校李輝他們那幫孫子,這不值一提,幕後的,如沒猜錯,是……水冰……”最後這兩個字幾乎是從靈子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什麼?水冰?”未等邵路兒反應過來,旁邊的小五已經驚呼出來了,“她不是個貴族女嗎,品學兼優,怎麼可能參與我們這種打架鬥毆的事情,靈子姐,你是不是弄錯了?”
“什麼品學兼優,我說根本就是裝!”未等靈子回答,邵路兒已經搶先說話了。她非常討厭水冰,在她成為她情敵之前就已經很討厭了,她總覺得水冰有一種裝腔作勢的感覺。她自認並不是嫉妒水冰,論樣貌和家世,靈子比她強多了,論才學,陸青與她不相上下,可是邵路兒能跟靈子和陸青稱姐道妹,卻獨獨受不了這個水冰。後來,出了陳雪餘的事情,邵路兒甚至隱隱覺得,其實陳雪餘不選自己,好像還不是那麼難受,然而輸給的竟然是水冰,這實在是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