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明,陽光照在人的身上很暖,但是門前的積水和院內的清亮還在訴說著昨夜的那場大雨。
離王府內,自昨日離王府讓顏走了之後,並沒有人再提及那個俊美宛若謫仙般的那人,隻是看著淺月的眼神明顯的是有些變了,不知道是為了那人還是其他的什麼。總之,是和以前不同了。
淺月並未放在心上,隻是心裏還是回想那一人,昨天可有離去,那樣大的雨。
接連幾日,都是陽光暖意的天氣,積水早已風幹,淺月一早便采了寫不知名的野花,室內頓覺一派清香。
離王府院內,突的一陣騷亂聲傳來,淺月顰眉,手卻推開屋內的門,彼時,長樂公主一臉的焦急,無視離王府內眾人的參拜,再看到淺月時,那份焦急也淡了下去,隻是眉宇間卻是抹不去的擔憂。
很快的,因著長樂公主進入了淺月屋內,離王府一幹眾人才各自散去。
“那,那個人可是還在離王府中”。長樂公主一進屋便是如坐針氈,此刻,卻是忍不住朝淺月問道。
“誰”。淺月本是在準備泡製一壺熱茶的,冷不防聽到長樂公主這突兀的一句問話,下意識的問道。
“他,他是”。長樂公主見到淺月一臉的疑問,突然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問下去,隻好呐呐的笑了笑,連聲說道:“沒事沒事”。
淺月不疑有他,繼續轉身將早已備好的茶水端到了長樂的跟前。
“小蝶哪裏去了”長樂覺得自己來了一陣時間了,卻沒有看到小蝶。
“小姐,我回來了”。
淺月剛想說話,卻聽到門外小蝶的聲音,不由朝長樂一笑。
小蝶一進屋就看到長樂也在,腳步一頓,卻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擔憂。
淺月借故離開,隻留下了長樂公主和小蝶。
待淺月在進屋後,長樂公主早已不再,淺月隻是象征性的問了下,便不再追究了,小蝶幾度張口,卻都聲聲咽了下去,她有些拿不準結果。
直到淺月說要沐浴,小蝶才覺得自己如釋重負一般。
不多時,偌大的木桶中已注滿了水,小蝶細心的放了幾片花瓣。
淺月靠著木桶的邊緣,雙眸緊閉,任水浸滿全身,隻是心,多少有些煩亂,今日長樂公主的不安,小蝶和長樂交流的那個眼神,雖然極力在避著她,但是她還是知道她們是為什麼。
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就比如現今雲國一夜之間的流言蜚語,坊間對她的傳聞,如今又多了一個後閑談。
彼時,將軍府。
“母親,淺月又惹事了”。蕭府的三小姐蕭雪琴嘴裏說著蕭淺月的事,隻是忍不住的一陣幸災樂禍。
“你這孩子,你嘴裏那個淺月是你的二姐”。蕭夫人語帶責備。
蕭雪琴不置可否,撇了撇嘴道:“那淺月無才無德,怎的就成了離王妃”。
蕭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語重心長的道:“琴兒,為娘過些時日會幫你找一個合適的人家”。
蕭雪琴一聽,俏臉一紅,道:“誰說女兒要找夫婿了”。
蕭夫人看她如此,便也不多話,隻是無奈的搖頭。
兒大不由娘,第一次蕭夫人深深的如此感覺到。
“明個,你去離王府去看看你二姐”。蕭夫人見女兒此時心情不錯,便試著說道。
“不去”。毫無商量的餘地,說完,蕭雪琴轉身離開。
蕭夫人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想說的話還是硬生生的收了回來,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蕭雪琴對淺月有如此大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