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樹下,一個人,一堆火,翻麵,撒作料,忙得不亦樂乎。
“你老人家也算兩千多的高壽了,不能換個高雅點的愛好嗎?”鳳過皺眉。
“要是帥吧,做什麼都帥,你這種小腦不發達的家夥怎麼可能懂呢?”暢音不以為然。
鳳過揚揚眉毛,她每次和暢音說話,都有當場掐死他的衝動。趁著心情不很歡快,再修理死狐狸一頓好了。
“哎,我說你老人家也兩千多了,不能總用暴力抒發感情啊?”暢音很“慈祥”地笑著。
“感情啊……我和你的深情厚意隻有暴力才詮釋的比較好呢……否則,為什麼每次扁完你我的心情都非常之好呢?”鳳過總結道,“死狐狸,你剛才攔著我什麼意思?”
“咳咳,沒什麼意思,隻是某人以為的什麼美好回憶,居然是被兩隻傻鳥耍了……”暢音快速說完,立刻躲到安全距離之外。
半響,卻沒有某人發彪的爆炸聲,他從樹後偷偷的伸出頭看了看,沸了,“啊啊啊,你個雞婆,那是我的……”
鳳過一邊吃一邊笑嘻嘻,“這是什麼魚,我喜歡。”
暢音苦笑,“你不是隻吃竹子嗎?”
某人橫他一眼,“讓你吃個幾千年試試?!祥瑞也得換換菜單啊~”
“好好好,您最大,您明個把我烤了吃也正常。唉,先說正事啊,你族裏那個太陽星君是怎麼回事?老婆孩子都齊整,還招惹我家單純的小妹妹呢?“
“沒道理啊死狐狸,那隻傻鳥不歸我管,人家上頭是炎帝,我建議你帶著受害者到西天糾風辦投訴。”鳳過撇撇嘴,“你要是想□□拳呢,麻煩玉帝的生辰過了再說。”
暢音不可置信的瞧著她,“我當年不過吃了頓燒烤就被你恨幾百年,這小子先斬後奏孩子都出來了,你居然打算放過他?”他看了看手裏的食物,“這玩意沒毒吧,有人神經不太對頭啊。”
回答他的是一記爆栗。
“我媽養我多不容易,她難道希望我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鳳過怒,“非要我擺出和他媳婦一樣的苦臉博人同情控拆幾百年前那點爛事?”
“他配嗎?”鳳過微微揚起嘴角。
暢音有點傷感地瞅著她,說得真大方,鳳凰你真是個死要麵子的笨丫頭啊,他隻得笑笑,“那剛才是誰對著那個淚罐子發威來著?喂,那條涼了,烤一烤再吃。”
“恩,涼的給你,蕪蘭嫁了人,工錢還敢照領,我在討薪啊!”
……
狐狸終於無語了,鳳過是個非常不一般的神經大條的雌性,他沉痛而深刻地認識到這一點。
或許這丫頭真看開了也不一定,他望著鳳過開開心心的吃著,心裏也象剛吃過三百隻雞似的爽快。
鳳過覺得家裏有點詭異,靜悄悄的,什麼聲音都沒有。
她東瞧西望,諾大的廳裏什麼鳥都不在。
連平時愛好趴房簷,聽人八卦的麻雀都不在。
要知道她教育麻雀啊黃鸝啊八哥啊沒事閉嘴不要亂叫一千年了,居然今天實現了世界大同。莫非大眾情人榜第一名的太陽神從西邊出巡了?
她想了想,決定到排練的地方碰碰運氣。
這幫雌鳥寂寞了很久,九成想采陽補陰。
果然,裏三千圈外三千圈,個個借著天生的優勢伸長了脖子往中心瞅。
鳳過怒,這是不是老娘的地盤啊,有熱鬧看不帶我?!
圈子中央正在上演兩女爭夫。
身著白色衣衫的,是隔壁的九尾狐狸白逸。她正以當家主母的目光看著痛哭的蕪蘭,好似在看一棵白菜。
她和赤雉已經定了親,換句話說,赤雉的正牌夫人已經板上釘丁寫上了白逸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