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動情處,劉宗敏居然流出了幾滴眼淚,尤其是慢慢開始講他當初在陝北過的苦日子的時候。陳圓圓聽的認真,朱由檢也聽的感歎。劉宗敏出身於貧苦農家,父親因官府逼租稅自縊,其母淪為乞丐,帶著劉宗敏四處乞討。不久,母親因凍餓而死,劉宗敏由其舅父韓清收養,不幸的遭遇,使他從幼年時代起就憎恨官府和豪強。
十二三歲時,劉宗敏拜河南陝州的鐵匠為師,學習鍛鐵手藝。經過多年努力,成了一名手藝高超、名聞遐邇的鐵匠,所以,劉宗敏的兵器居然是一把大鐵錘。
陳圓圓有些憐憫劉宗敏,哪怕劉宗敏再讓她討厭,在這一刻,劉宗敏的故事還是觸動了女人內心裏的柔軟之處。對弱者的憐憫是女人的通病,很少有女人心腸硬得不懂憐惜的。
“我就說我會讓你愛上我的,圓圓,不如今晚咱就洞房吧!”陳圓圓的憐憫神情讓劉宗敏錯以為陳圓圓對他動了情,男人見到女人動了情,當然是激發了身體裏的荷爾蒙了。
“將軍,這不合適,咱們還沒成親呢。”陳圓圓急忙推脫,同情歸同情,真跟這個男人那個,陳圓圓自然是不願意的。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早晚都是我的人。早一天晚一天又沒多大關係。”劉宗敏早已經視陳圓圓視為自己的禁臠,要不是進了京城,裝作文明人,恐怕早就露了獸性。
“真的不行。你不怕外人說閑話?”
“怕個鳥毛,誰敢說我劉宗敏的閑話。”
劉宗敏一邊說,一邊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朝陳圓圓逼了過去。陳圓圓到處躲避,卻總也逃不出劉宗敏的身形。朱由檢一看形勢不對,拉住劉宗敏的胳膊說:“將軍,今夜喝多了,明早還要開拔,不如早點休息如何?”
“你小子算哪根蔥,敢來管老子的閑事。要不是看在圓圓姑娘的麵,老子才懶得提拔你。”劉宗敏一把就把朱由檢推到一邊,朱由檢跟劉宗敏比力氣,完全是比不過。哪怕他最近跟著兩個有武功的壯婦天天鍛煉,也沒辦法跟劉宗敏這樣的沙場悍將抗衡。
推倒了朱由檢,劉宗敏拉扯著陳圓圓就進了臥房,抬腿就是一腳,立刻把門關上,轉身又栓死了門閂。屋內,陳圓圓的雙手已經被劉宗敏死死的捏住,可憐柔弱的陳圓圓,根本無法抵抗劉宗敏大山一樣的身板。這一切,都被朱由檢從沒有關好的窗戶外看的真真切切。
陳圓圓哀怨的看著朱由檢,表情怨恨又帶著求救的神情,她已經快要被劉宗敏壓倒在床上了,如果朱由檢不出手,今晚必定遭殃。
朱由檢顧不得其他,翻窗入室,抄起擱在旁邊的窗戶頂杠,對準劉宗敏的後腦勺就是一下子。劉宗敏嗯哼了一聲,歪倒在床上。
“怎麼辦?他要是醒來,我還是逃不掉。”陳圓圓欲哭無淚,古話說紅顏薄命,漂亮女人總是險情不斷。
“誰讓你長著一張禍國殃民的容貌。”朱由檢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剛才翻的那個窗戶太小,膈應著肉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長的好看也是罪過?”陳圓圓氣呼呼的坐在地上,為了反抗劉宗敏,她剛剛也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那當然啊,長的漂亮,是個男人就都想占便宜。”
“那為什麼偏偏有男人不願占我便宜呢?”
“誰啊?見到你這種美女居然還有不動心思的,這個人肯定不是男人。”
“這個人就是你。”
“我去~拐彎抹角的罵我呢。”
二人正說著,劉宗敏好像醒了過來,隻是喝的太多,迷迷糊糊的正在撕扯自己的衣衫,嘴裏還不停地喊:“圓圓,快來。”
“這不行,得趕緊想辦法,不然等會他真的醒過來,你脫不了身。”
“要不,今晚給他找個女人,代替我?”陳圓圓小聲的說。
“靠,這種主意你也想得出來?哪有女人願意跟他...不過這也是一個辦法。”
“有,吳府後院有一個四十歲的劈柴寡婦,經常到處挑釁男子。要不是常年處在這深宅大院,隻怕早就出事了。”
根據陳圓圓的講述,吳寡婦是吳家遠親,不到二十就死了丈夫,吳家為了臉麵,硬生生的把她關在吳府守寡,一直守到四十歲。可憐的吳寡婦多年孤苦伶仃的,幾近癲狂,嚐嚐挑撥男仆,鬧得後院不得安寧。
“那趕快啊,不能再等了。”朱由檢覺得應該把劉宗敏便宜給吳寡婦,好歹自己算做了件善事。
喊過小玉,偷偷摸摸的找來吳寡婦,關閉房門,隻留下吳寡婦和劉宗敏獨處。朱由檢還沒等離開陳圓圓居住的小院多遠,就聽到屋裏傳來劉宗敏急吼吼的大叫和一個女人的喘息聲。兩個人的聲音大到幾乎整條街都能聽到,還引來了附近好幾條狗的狂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