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閣中,人影綽綽,時不時傳來幾聲談笑,暖暖的燈光在黑夜中顯得尤為溫暖。
蘇杳得意滿滿,又往文堇腦門上貼了張紙條兒:“哈哈哈!你又輸了!”
文堇不服氣:“怎麼又是你贏?我這一招可是想了好久!”
蘇杳戳戳文堇的腮幫子,笑嘻嘻的躺倒在榻上:“你技不如人,想再久也沒用。”
文堇氣呼呼地躺在蘇杳身邊,嘴巴鼓著氣吹自己腦門上的紙條兒:“喂,你聖眷正濃,我怎麼總感覺你有點不太高興?”
蘇杳搖搖頭:“你都說我聖眷正濃了,我怎麼敢有半點不高興。”
那看來是真的嘍,文堇翻個白眼:“今日你下棋的時候下手果斷,幾招就將我堵死了,以前你總要先讓著我,等實在下不下去了才算。”
蘇杳翻過來麵對文堇,瞧著對方蹭蹭蹭已經漲到五十二的親密度,毫不在意的說話:“你還有臉說?!我讓你那麼多次你都能下死了,你的腦子是白長了?”
現在自己已經和文堇很熟了,開什麼玩笑文堇都不生氣了,讓蘇杳少了一項逗弄的惡趣味,無比可惜。
秋雁和竹枝在外間聽著兩個主子扯皮,兩人現在湊到一起是越來越不計較形象了。秋雁瞧著外麵天色都不早了,向內裏喊了一句:“公主,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吧!”
唉,回去幹什麼呢?這漫漫長夜,什麼可玩的都沒有,文堇說的是對的,自己確實不高興,這種等著被人上的日子太糟糕了。
“再等會吧!等月亮出來了咱們回去!”蘇杳還是想多和文堇待一會兒。文堇摸摸蘇杳的臉頰,心裏也很想蘇杳留下來,隻是這兩個嬪妃住在一起實在古怪,不合規矩。
兩人安靜的躺了一會兒,文堇想起個可以八卦的事情:“哎,你說靖江王怎麼還不成親,喜歡他的女子都可以從京城排到靖江了。
蘇杳倒是吃了一驚,想那狐狸看起來就是個多情種子,居然還沒成親?!
“靖江王不是都二十了,居然連房小妾都沒有?”蘇杳認真問道。
文堇倒是一臉的癡迷:“可不是,他可真是個癡情的人,定是以後要娶一個兩情相悅的。”
呸呸呸,還兩情相悅,帝王家的,哪個能癡情?蘇杳不屑地瞧著文堇:“皇上也沒催他?”
“他與皇上是親兄弟,從小關係就好,皇上那麼多兄弟,就獨獨信任他一個,還給了兵權,他不願娶,皇上也不強求,皇上自己的血脈都不夠,開枝散葉的任務還落不到靖江王的頭上。”文堇略微有點可惜:“不知道他喜歡上的人,會是什麼樣子。”
蘇杳不在乎地說:“人樣子唄,還能是什麼樣子。”
“噗哈哈哈,蘇杳你怎麼這麼逗,哈哈哈……”文堇在榻上滾來滾去,以前根本沒人敢這麼與她說話,如今多了蘇杳,這才明白朋友原來是這個樣子。
蘇杳瞧著外麵天真黑了,起身道:“我真得回了,明日再找你玩。”
文堇和竹枝將人送到門口,文堇瞧著這黑洞洞的有點擔心:“蘇杳,我叫我院內的護衛送送你吧。”
蘇杳拍拍文堇的肩膀:“瞎擔心什麼呢,這皇宮警戒森嚴,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我還能被浮碧湖的錦鯉吃了不成,你快回去吧,夜深露重,小心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