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區出來後蘇遠直奔香榭會所,對丁家他心中始終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即便他們陷害逼迫他讓出房子和這次的離婚事件,其中看似一直是丁家處於被動狀態可隻要蘇遠攙和進來後情況就變得不同了。
蘇遠對丁家就像一個長輩在保護孩子,犯了錯會嗬斥,遇到麻煩會幫他擺平。這樣說也許會感到很荒唐,可事實卻的確如此。
丁家就像有一條無形的線緊緊束縛著蘇遠,讓他無論如何也掙脫不得。
幾天前他從派出所出來時就暗暗在心底說以後是陌路人,可當丁家人求上門來時他還是無法狠下心來不予理睬。
其中雖有優柔寡斷的一麵但又何嚐沒有一絲親情在作祟呢?
他在丁明華麵前雖然說得決絕,可是以後當家真的遇見困難救還是不救他真的無法回答。
晚上下班回到幸福小區停好車就見寧小希正和一個男子在說著什麼,男子身材勻稱要比寧小希高出一頭,雖然身上穿的是套運動服不過蘇遠仍舊從他的雙眼中看到一絲高傲。
寧小希一見蘇遠回來眼神一亮對男子說了句什麼,然後男子就順著寧小希的手眼神不善的盯著正向兩人走來的蘇遠。
待蘇遠走近兩人準備和寧小希打聲招呼時,男子搶先一步道:“你就是蘇遠?”說完眼睛還上下打量起蘇遠來,片刻後嘴角揚起一絲輕蔑,道:“你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悅悅,你還是不要再糾纏她了。”
男子的話讓蘇遠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沒好氣的瞪了眼正使勁給自己打眼色的寧小希,不動聲色道:“沒請教你是?”
男子要麼是施悅悅的家人要麼是追求者,不過從語氣神態還有眼神中的嫉妒來判斷後者的概率較大。
但蘇遠還是要先問清楚來再說。
“我是誰你沒資格問,識相的最好離悅悅遠一點,不然我會讓你在江城待不下去。”男子神態倨傲對著蘇遠冷聲威脅道。
蘇遠笑了,這句話裏傳遞出兩個意思,他是施悅悅的追求者,再就是他在江城很有背景。
對男子的威脅蘇遠隻是一笑置之,不予理會,也不再和他廢話正待繞過兩人上樓發現對自己不停眨眼睛的寧小希,隻好停下抬起的腳步。
他怕自己不幫忙寧小希等男子走後肯定又要沒完沒了的找自己掐了。
“抱歉,你說的這件事我還做不到。”蘇遠一臉無奈的看著男子攤攤手說道。
男子皺眉:“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我剛才是在危言聳聽沒能力把你趕出江城?”
“聽你說話的口氣就知道你肯定有這能力,可是我就算再怎麼離開悅悅,你也改變不了我這些天和她那麼近距離的睡過。”
說著蘇遠還用雙手比了比距離,間隙不過二三十公分。
蘇遠原本也不想這麼說的,不過為了讓男子死心他隻能這麼說了。不過這話倒也不是空穴來風,因為施悅悅的床和蘇遠的床中間隻隔了一道牆,從空間的距離上來說可不就是二三十公分嘛!
思維正常的人聽到這話要是不懷疑才怪。
“你,你已經和悅悅在一起了?”男子指著蘇遠的手不停的顫抖,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他的心在滴血,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我就住這棟樓,三層,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她。”蘇遠先是指了指住宅樓然後又指了指男子身邊的寧小希。
這話就更讓人誤會了,同住一棟樓,一個樓層,這不是同居是什麼啊?至於門對門什麼他早打聽過對門是一對小夫妻了,所以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蘇遠和施悅悅同居了。
“他說的是真的?”男子轉頭問寧小希,聲音變得有些沙啞,顯然是正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憤怒。
寧小希白了蘇遠一眼,雖然他的話有歧義不過為了擺脫眼前這男子她還是點了點頭。
男子怒吼一聲就要衝上去和蘇遠動手,寧小希似乎早知男子的動作忙將男子製住將他拉到一邊小聲說了句什麼,隨後男子便驚疑不定的看著蘇遠,思索片刻後狠狠瞪了蘇遠一眼鑽進一輛黑色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