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裏的宴席已經散去,此時肖賢淑和她的妹妹在房間裏進行著她們私人的小聚會。
肖娟倒了杯酒雙手顫抖不住的顫抖著送到了肖賢淑的麵前,“姐姐,祝賀你。”
“妹妹,不必這麼客氣。”從妹妹的手中接過酒,肖賢淑微笑著接過一飲而盡。
下一刻,血水從肖賢淑的口中流出,“咳咳,我終於能解脫了,嗬嗬…”
肖家,傳承了百年的護膚大家,在現在這個新鮮的外貨不住的流入市場的衝擊下,剛剛晉升為族長的肖賢淑已經身心俱疲,既然自己的妹妹想要接手這個燙手山芋,她何樂而不為呢?
“姐姐,不,嗚嗚…”
在肖賢淑即將閉上眼的時候,她似乎有聽到妹妹的哭喊聲,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樣幫妹妹擦拭下淚珠,但是手上似乎被綁了鉛塊一樣動彈不得,吃力的動了動嘴唇,“加油…”也確定妹妹有沒有聽到這句話,肖賢淑的意識陷入了黑暗中。
此時,同一片大地上,同一個國家,同一個城市,另一個同樣名叫肖賢淑的女人陷入了結婚以來最大的危機中。
她勤勤懇懇伺候了十幾年的丈夫帶了一個年輕時尚的女人回到家裏,和她麵對麵坐著。
她呆呆的流著淚問著已經結婚十二載的老公,“為什麼?”
“為什麼?”男人嗤笑,“也不拿鏡子照照你的樣子。”他拉過一旁的年輕的情人,“好好看看她,再看看你,嘖嘖…”
“嗬嗬…”年輕的女孩抿嘴偷笑,“大媽,你好。”
聽到女孩對她的稱呼,肖賢淑落寞的低下頭,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即使才掃了那麼幾眼,她也已經體會到那年輕女孩和自己的差距有多大。白皙的肌膚,亮麗的雙眸,嫣紅飽滿的嘴唇,烏黑亮麗的頭發,纖細的腰肢,畫的很漂亮的指甲,身上還散發著甜膩的香橙味。而她,暗黃的肌膚,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灰白色的薄唇,夾雜著幾根白發的油膩膩的暗淡黑發,粗壯的水桶腰,有些髒兮兮的指甲,身上散發出的永遠是濃重的油煙味。
“嗬嗬,我明白了。”肖賢淑放下了手中濕漉漉的抹布,低著頭走到玄關處,穿上了人字拖拉開大門就衝了出去。她邊跑邊想,還好她之前流產了好幾次,並沒有生下小孩,離婚就離婚吧,好聚好散。傷心的肖賢淑沒有發現她已經跑到大馬路上了,突然,嘭的一聲,她的意識立即模糊了,血水順著她的大腿不住的往下流。
“賢淑,你怎麼又偷懶了?”拿著柳條,鶴發童顏的爺爺抽打著肖賢淑的掌心。
“爺爺,疼。”從爺爺的手中抽出泛紅的手,肖賢淑委屈的掉著眼淚。
“既然知道疼就該給我好好的學習,將來你可是要繼承家族的啊。”
“妹妹不是很想當的嘛,讓她做就好了啊。賢淑想要出去玩,不想每天呆在藥園子裏。”
“賢淑,你妹妹的天分沒有你高。”
“可是…”肖賢淑咬著手指甲,“老師不是都說勤能補拙嘛。”她才不想當什麼族長哩,她就要自由自在的玩個夠。
“賢淑,要是你不再好好的學習,我以後就不讓你娶隔壁的小黑仔。”
腹黑的爺爺這一招正中肖賢淑的軟肋,肖賢淑隻得求饒,“爺爺,你不能棒打鴛鴦,我學,我學還不行嘛。”
“早乖乖的不就好了。”達成目的的爺爺笑眯眯的揉了揉肖賢淑的一頭亂發。
“哼,爺爺是壞人。”拉開了爺爺的大手,肖賢淑一蹦一跳腳下重重的竄入了草藥園裏,但是卻沒有傷到任何一顆細小的小苗。
“賢淑,爺爺相信你…”捋著胡子,爺爺看著肖賢淑小小的背影滿意的笑著。
肖賢淑揮舞著雙手,滿身是汗的彈起身來大叫著:“爺爺…”
“賢淑,賢淑…”守在病床邊的薛寶釵急忙拉住了肖賢淑的手,“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肖賢淑睜開眼,迷茫的問道:“寶釵?”她不是應該死了嗎?為什麼還會看到寶釵?
“賢淑…”先撐著肖賢淑做起身,在她的後背墊上了枕頭讓她坐的舒服點,“我很抱歉,賢淑…”寶釵想和肖賢淑說些什麼,但是看了看一臉蒼白肖賢淑,她捂住嘴巴嚶嚶哭泣了起來,“我…我…”扭頭跑去了外麵,她根本無法告訴肖賢淑她又流產了這個讓人悲傷的消息。
在寶釵跑出去後,肖賢淑打量四周,四周白花花的牆壁以及空氣中的消毒水味道讓她意識到她現在是在一家醫院裏,肖賢淑苦笑著低喃道:“難道是妹妹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