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倒是很平靜,坐在院子裏喝喝茶,聽聽小曲,甚至還會翻閱一會古籍,完全不在意時間的流逝。
在老先生的吩咐下,雨家人正在辦理後事,每當不決之時,老先生都會說道兩個字,“從簡!”
本來打算直接離開的許雲也小坐了片刻,和這老先生暢聊古今,也是一番樂趣。
直到天黑,吃過了晚飯,才三別而歸。
“許大師,我的葬禮你可要來。”
許雲自然保證絕不缺席,定送老先生最後一程。
這明明是一場生離死別,兩人似乎都感覺不到,一個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一個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
老先生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平生能得一知己,哪怕隻是閑談一二,也勝過桌前半生客啊。我死後,這個院子你們若是不想要,就送給他吧。”
嶽父這麼說了,雨墨華便絕對不會要,往昔在老先生門下修學之時,便是談過自己的理想。
不在幽靜處,心落塵世中。
許雲也不會想到,抱著好奇的態度才走上這麼一趟,讓徐魚兒再添一道靈氣不說,還得到了這麼一處宅子,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這老先生真是豁達,能麵對死亡談笑風生。”徐魚兒最是感懷深切。
她明白這種自己快要死了的感覺,那時候看什麼都是黑白了,吃什麼都無味,心裏一陣茫然,還有不甘,幸虧許雲出現了,否則她現在也是一捧灰了。
“活到他這個年紀,又有如此地位,而從不自豪於自己的成就,這才是最可貴的。”
兩人聊著一些閑事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家裏,趙桓一直在門口等他們。
“師叔,你們回來了,我剛剛得知消息,柳家擺下一個宴會,將徐聞人姑娘請去了,還留下了一封請帖給師叔。”
許雲臉色一寒,柳家人這是想搞事,拉著徐魚兒立即上了二樓,今日的治療要比往常快了很多。
治療完畢,徐魚兒點起了一支煙,“妹妹她是不是有什麼危險?你和柳家是不是有仇?”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瞞著的了,許雲便實話實說。
“即是江湖恩怨,也是私人恩怨,我想殺了柳江,上次我出去就是殺柳城的,你身上的毒也是柳江下的。”
“你一個人去,行嗎?”徐魚兒擔心的問道。
“放心,還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我接到徐聞人就回來。”
交出了一個深吻,徐魚兒才舍得許雲帶著發簪離開。
“趙桓,你留下保護好魚兒,我去去就回,我要是半夜回不來,你就聯係我師姐。”
許雲是不想撕破臉皮,但不能保證柳家人破罐子破摔,若動起手來,他一個人肯定吃虧,帶著趙桓也沒什麼用,不過,玄太白應該還在玄武當吧。
柳家坐落在襄樊之東,靠著樹林而建,是一座獨立的宅子,因為家族原因,柳家成員涉獵極廣,主要是從商,更有行武出身的軍人,唯獨不涉政。
相比較雨家的院子,這裏便是府邸,也確實有些曆史了,門口有石獅,大門也是大紅漆的,更是設立了偏門中門。
門後有屏風牆,牆後是個荷塘,兩邊有兩條大理石道,通往裏處,走過原型門孔,才是主院,宴會便在這裏舉行。
等許雲打車來到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中門關了,隻留下偏門進出。
轟隆一聲巨響,中門倒塌,許雲站在石門孔之上方。
“玄武當第二百一十一代弟子許雲前來祝賀柳青山老爺子大壽。”
說完許雲就後悔了,本以為這隻是一場針對他的鴻門宴,沒想到是一場真正的宴會。
來賓不少都是他認識的,雨柳寒,顧微,徐北海和徐聞人也在,其他的雖然不認識,但能坐在這裏的,必定有著不一般的家世。
特別是顧微,她是以什麼身份來的,大排檔的殺手頭子?還是軒轅家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