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這種不大不小的古武家族,能有一位出神境的高手已經很難得了,沒想到竟然還隱藏了一位萬像境的強者。
既然如此,葉家為何甘願底柳家一頭,難道柳家也隱藏了實力,但萬像境的高手真不是大白菜,就算是傳承了兩千多年的玄武當,也是屈指可數而已。
葉安民醉時眼睛漏出的精芒這下完全消失,轉換而來的是如同春風的柔情。
“柔柔,你怎麼出來了。”葉安民起身攙扶住了她。
“原來那個傳說是真的。”
許雲突然記起了一個傳說,當時也沒太在意,還是袁青衣說給他聽的。
徐魚兒抓住他的手臂問道:“什麼傳說?”
許雲看了看周圍,全是葉家人,自己還真不好說。
葉安民扶著老婆婆坐了下來,自個兒站在她的身後,“讓我來說吧。”
“我們葉家本身是軍武世家,世代從軍,我也不另外,那時候正好在打仗,我才十六歲,跟隨部隊解放北方,可遭遇了埋伏,我們被打的七零八落,也許是上天保佑,我從山上摔了下來,沒有摔死,也就遇見了夏柔柔。
她一直生活在雪山深處,不管世間多少硝煙,她住的地方都是如大雪般純潔,我當時摔斷了兩條腿,恐怕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當時柔柔說練武吧,練武可以治好你的腿。
就這樣,我在雪山底下練七年,這時候我才知道,柔柔是騙我的,練武不能治好我的腿,但她點燃了我人生的希望。
我們在山底下結婚了,柔柔為了治好我的腿,她用了處女精血心頭精血,當時我不知道這對她的傷害有多大。
我腿好的時候,已經是第八年,我帶著柔柔從大山裏走出來,華夏已經解放了,我歸了隊,一身武功終於有了用武之地,我執行過不少國家最高級任務,獲得了無數功勳。
在我人生最得意的時候,柔柔倒下了,我退役回到了家中。”
許雲歎了一口氣,她們兩母女都是命運多舛啊。看了一眼這夏柔柔,她端坐在桌子前,一動不動,眼神中充滿空洞。
“處女精血是她的陰魂,心頭精血是她的陽魂,你這兩條腿是她抽自己的魂魄逆天而行換來的,逆天就得付出代價,她是不是瘋了?”
葉安民點了點頭,滿懷希望的眼神看著許雲,等著他繼續說下去,這些年來,他拜訪了無數名醫,可都束手無策。
許雲倒是先給了他拋出一個問題,“那大雪山下無碑無名,但是她應該告訴過你那裏叫斷雪坪。”
葉安民點了點頭。
“那你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是誰?或者說她的父母是誰?”許雲繼續問道。
“不知道。”葉安民回道。
“她的父親便是我的師父,說起來,我得叫她聲師姐。”
葉安民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還真不知道竟然還有這麼一段關係,夏柔柔是玄武當上一代掌教的女兒。
但傳言上一代掌教終身未娶,孑然一身,直至身化青煙。
“抽取魂魄逆天改命,這跟本沒有辦法拯救,她為了你心甘情願變成一個瘋子,人間失色,早做好了打算。”
葉安民手扶著椅子背慢慢蹲了下來,把頭靠在椅子上,哭的像一個孩子。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寧願永遠殘廢,就留在斷雪坪,陪她一生一世。
回想起來,她身輕如燕,帶著自己爬上山頭,讓自己把頭靠在她的懷裏,夕陽西下,從始至終,他作為一個男人,都是她在照顧他,直到用盡最後一份力量。
所有人都偏過頭去,不敢看那老婆婆,可以說,沒有這個女人就沒有今天的葉家。
隻有徐魚兒她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許雲,“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
你撒了一個謊,就得用另一個謊話來圓,逆天改命就得用逆天改命來還。
確實有辦法,這個女人抽取陰陽精血,傷了自己的魂魄,所以她如同神經病一樣,她會不記得自己是誰,會不記得周圍的人,甚至可以忘了葉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