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小子能掌握隊伍裏所有人的檔案,原來有這麼深的背景。”王天賜感慨道。
這時,李夢琪和馬昆迎麵走來,正好聽到了王天賜等人的談話。李夢琪目露凶光,一臉殺氣,冷冰冰的說:“現在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晚,我會殺了羅天,就當替高風和火鳳凰報仇。”
王天賜將十指交叉,訕訕道:“高風是我的兄弟,你除掉羅天,我豈不是欠你一個人情?我最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了,這你又不是不知道,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李夢琪啐了一口唾沫,瞥了馬昆一眼,馬昆麵無表情,她心中不快,拐彎抹角的說道:“天賜,既然您這麼相信羅天說的話,那就得一視同仁!”
馬昆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眾人也跟著打了個寒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馬昆和李夢琪身上,他們倒要看看這兩個身份不明的家夥到底是何來曆。王天賜不想引起內訌,再說了他此時別無選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共同對敵。王天賜壯著膽子走過去,做了一個輕佻的動作,在李夢琪粉白的臉蛋上捏了一把,打著哈哈說:“羅天是我的死敵,敵人說的話怎能當真!打敗那些黑衣人,尋回玉枕,任務艱巨,今後還要仰仗二位出謀劃策呢。”
“我們是一個團隊,尋回玉枕是我等義不容辭的責任,何必這麼客氣。你說這些話,該不是想挖苦我吧?”馬昆拍著王天賜的肩膀說道。盡管他極力表現出一副很輕鬆的樣子,但他臉上露出的不自然的笑容卻傳達著另一個信息:他在掩飾內心的不安。
“當下最重要的是盡快找到羅天,拿回玉枕。”李夢琪的目光柔和了許多,對羅雲說:“博士,我們不會放過羅天,那些黑衣人也不會放過他,他現在是眾叛親離,孤家寡人一個,他逃不掉的。我知道您對羅天的感情很深,但是您應該大義滅親,與他劃清界限……對了,您是怎麼發現羅天的真實身份的?您大哥和春蘭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羅雲哽咽道:“春蘭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她已經成了黑衣家族的犧牲品,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也誤入歧途。那時我大哥已經與春蘭結婚,由於我父親反對他們的婚事,他們隻好漂泊在外。小天十歲那年,我大哥得了一場重病,不久就去世了,他到死都不知道小天並非他的親生骨肉。春蘭悲傷過度,加之她曾被黑衣家族的男人欺負,體內基因突變,陽壽已盡,半年後也去世了。臨死前,她把小天的身世告訴了我,並要求我帶小天離開,以擺脫黑衣家族對小天的控製。唉……說來我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是我先利用小天的,他今天這樣對我,我是罪有應得啊……當時,我產生了一個邪惡的想法,帶小天回去,回到羅家,由我親自撫養他。黑衣家族不是想利用小天打入羅家內部,刺探情報嗎?我幹脆將計就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反而利用小天給黑衣家族捎去了很多假消息。小天跟了我二十多年,我很了解他的脾性,他並非大奸大惡,隻是被黑衣家族的人利用,才幹了那麼多壞事,請你們給他一個機會吧。”
“給他一個機會?誰給高風和火鳳凰機會!您的仁慈,結果換來了什麼?!您難道不應該吸取教訓嗎?”王天賜緊緊握住了羅雲的手,目光堅定,“博士,您已經做得夠多了,還是讓一切順其自然吧。對了,談了這麼久,還不知道羅天的真實姓名呢。”
羅雲抹了一把淚,強顏歡笑道:“他叫羅天,也叫渡邊正雄。”
“羅天……是個好名字,渡邊正雄……我不喜歡。”
“呃……”
隊伍是在下半夜啟程的,他們打開了密道盡頭的一扇石門,一座古老的帶有濃重的道教建築風格的宮觀出現在他們麵前。
宮觀內陰森可怖,大殿前有二十八級台階,殿內供奉著一座身披紅衣的菩薩塑像。奇怪的是,塑像的頭顱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人的頭顱。
鮮血淋漓的頭顱安放在塑像的脖子上,人的頭顱,塑像的身子,如此鬼魅的搭配,即便讓人隻看一眼,也會嚇得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