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馨的父親秦國正是市城投集團的總經理,對全市各大基建項目均有著說一不二的決定權,是江城政壇內頗有話語權的一個強勢人物。
母親何秀芳是省文化廳藝術與科教處下屬某科室的,負責統籌管理文化和藝術產業,研究和指導文學藝術生產,推動和扶持代表性的文化藝術品種,剛開始工作上有些清閑,但後來當上了科室主任,漸漸疏於管理家庭子女。
弟弟秦恒毅,今年十二歲,沒有姐姐秦馨這般天才聰慧,但也是別人眼中難得的好孩子,現在就讀市重點。
這樣的家庭,不說別的,隻說家裏有兩個子女,在外人看來,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父母都是政府方麵的高級公務員,一個掌管著江城重要經濟的命脈,一個引導著全省的文化和藝術潮流,竟然連最基本的計劃生育國策都執行不了,這樣的人怎麼能委以重任?
張一鳴知道,這裏肯定還有更加複雜的內情在裏麵,恐怕隻有當事人才知道,現在並不是討論計劃生育的時候,他將這個疑惑放在一邊,繼續聽秦馨講述。
朱偉是著名的健康藥業老總朱海強的獨生子,健康藥業也是傳承了幾百年的中藥老店,解放後建廠,9X年全廠改製成為股份有限公司,幾年後上市,國家重點高新技術企業,成為國家醫藥產業的著名品牌,專長是各種小兒中成藥,年產值十億元以上。
這樣一家大公司的總裁兒子,朱偉當然從小就是呼風喚雨,要什麼有什麼。
隻不過柳夢玫和秦馨對他的印象,都是從八年前開始的,在八年以前,柳夢玫這種土生土長的江城上層小公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朱偉這個名字。
朱偉是從一年前開始追求秦馨的,一年前秦馨和幾個好閨蜜一起舉辦了18歲成人禮,雖然聚會的人數不多,但基本都是江城這邊在經濟上最上層的家庭,朱偉也正是在這裏認識了秦馨,繼而開始發起熱烈的追求。
一開始隻是電話,短信,送花,秦馨要麼不接電話,要麼將禮物扔掉,但朱公子毫不吝嗇,鍥而不舍地繼續送禮。
半年前開始開著跑車到江城音樂學院門口守候,交叉著雙腿靠在引擎蓋上抽煙,手裏捧著一大束玫瑰,騷包的不行,惹得秦馨每天隻能先由同伴彙報朱公子出現在哪邊,然後再從另外的校門溜走。
除此之外,朱海強夫婦經常帶著朱偉來秦家拜訪,有時候也有各種高層的私人家庭聚會,秦馨就是再不願意,也不可能不回家,不陪著母親啊。
所以兩人還會經常見麵,近距離接觸,雖然不是約會般的二人聚會,但總比約不出來要強多了。
朱偉在外麵的同輩人口中名聲不好,但在各家長輩麵前表現的是紳士十足,規規矩矩,極有禮貌和風度,秦馨的父母就很喜歡他,有時候會若無其事地提上一兩句,並不反對她和朱偉交往。
秦馨是有些叛逆,她在音樂這條道上沉溺太深,在這方麵她表現的很倔強,很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在其他方麵,她就不敢違抗父母太多,一開始她拉黑朱偉的號碼,沒隔幾天母親何秀芳就詢問她為什麼這麼做,把她訓了一頓,很讓她沒麵子。
所以這一年來,秦馨都沒有徹底的拒絕朱偉,沒有做的太絕,但不代表她就屈服了,該下狠手時還是要下的,剛才潑水就是她的主意。
說完了這些,秦馨有些期盼的看著張一鳴,問道:“這些情況……夠了嗎?”
張一鳴滿意地點頭:“夠了!今天就到這裏吧,你們早點休息,我睡客廳。”
“啊?這就沒了?”柳夢玫驚訝問道。
秦馨也是同樣的表情。
之前說有多嚴重多危險,問了一堆信息,結果什麼結論都沒出來,就像對牛彈琴,同一個弱智講寓言故事一樣,一點兒回應都沒有。
張一鳴打了個大大的嗬欠,往沙發上倒去,口齒不靈地說道:“沒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排練呢!”
“你不是說,這很重要的嗎?你到底發現了什麼問題?”柳夢玫就差暴走了,咬牙切齒的問道。
“這個結論,你們最好不要知道,對你們沒好處。相信我,沒錯的!”張一鳴將頭埋進沙發墊下,隨口說道。
他才不怕兩女會有什麼激烈反應呢,即便柳夢玫用抱枕和拳頭在他背上打來打去,都隻是饒癢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