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嬤嬤聽得此言,大驚失色:“姑娘不可呀!若是傳出去,姑娘的名聲可就是不好了……”
郭青萍冷聲道:“當年外婆和外祖不就是這樣相遇的麼?”
許嬤嬤想到當年的許眉的確是在燈會上和老寧王一見傾心的,那反對的話便不好再說了。
隋其正看著床榻上兀自昏迷著的馮娘子,歎了口氣。掖好了被角,這才出了門去了前廳。對著風疾又道了次謝!
風疾本是個不愛多言的人,但是他和隋其正認識多年,除了都是寧王世子的下屬外,也算是比較親近的朋友了。因此難道的開口道:“葉氏嫂夫人為人賢淑不說,性子也是大氣爽朗。先生當年和嫂夫人也是舉案齊眉的恩愛夫妻,這麼幾年裏,世子和王爺都勸先生續弦,奈何先生總是不同意,說怕委屈了思兒。如今先生這般重視這馮氏,莫不是想娶她為繼室?”
隋其正點點頭:“我早年便和馮氏相熟,奈何造化弄人,最終沒能成為夫妻。我離鄉漂泊數載,覺得和馮氏到底是無緣,便娶妻生子。當初素娘故去之時,我也並無續弦之意,回到開封,大廳昔日恩師及古人之境況,這才生了此意。馮氏出身也是兩家,且父祖都是讀書人,她自己也是知書達理賢良淑德,這幾年在沈家吃了不少苦,如今更是背著一身罵名……我不能見她這般下去。”
風疾見此情景,也知道者隋其正是下了決心要娶馮氏了,也不好說著馮氏並不值得他如此。隻得正色道:“先生還是得將此事和小思好好分說一二,免得她多想。”
隋其正笑道:“這個是自然的,我已經寫了書信回京,幾日後,馮氏隨著我回京,她和小思定能相處得很好的。”
風疾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仁濟堂的後院,孫大夫和安鈴兒對著彭定風行了大禮。
彭定風挽住孫大夫的胳膊道:“當日如不是孫大夫你,我早就命赴黃泉了。孫大夫不必這般客氣的。”
安鈴兒拜了三拜後道:“三公子這番出手,師傅不不用道謝,但是小女子我的道謝公子得收下,小女子天天想著除了高成這惡賊,如今也算是大仇得報。況且三公子如此也算是為開封城裏多少百姓除了惡啊!”
彭定風笑道:“好了,我也受了你三個頭了。況且如你所言,我並不是為了幫你們呢。”
孫大夫在開封城裏生活了大半輩子,從前也是常出入這些高門大戶的,知道彭定風話裏的意思。摸摸胡子笑道:“好,那老朽也不多說什麼了。以後若是三公子還要那味藥,便遣人來我這仁濟堂就是。”
彭定風笑著點點頭。
彭定風並未從正大門處出去,而是從後院一閃而出,落在人跡稀少的死胡同裏。拍拍衣服這才走到了正大街上。
“三爺!”隨從墨兒和書兒忙迎了上來。
彭定風假意道:“回府吧,真是臭氣難聞。這普通人家的茅房也太簡陋了些。”
“那是,怎麼比得過咱們侯府的茅房呢!”墨兒驕傲的說道。
“三爺,不去赴陳四公子的宴麼?”書兒記得彭定風出門便是為了赴宴的。
“怎麼,我不去赴宴,難不成他陳四還要不滿不成?”彭定風看了書兒一眼,不滿道。想起自家老爹老娘交代的事兒,心裏不願意,卻隻得吩咐書兒跑一趟迎風樓。
六老太太撫著自己的胸部,滿意的氣惱與不甘,若不是老太爺當年執意要寧娘嫁給高成,今日裏哪裏有這麼多的笑料?想到外孫和錦陽侯府的婚事必定泡湯,想到沈寧得帶著兒女回襄城,她心裏的怨恨之火就比什麼時候都烈!看著齊氏帶著一幹兒女給自己請安,那滿心的怨恨隨即化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