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著精致杯盞的如玉纖手因為男子在衣襟內作弄的手而微微顫抖,杯中搖晃的酒,揮發著濃鬱的酒香。
如若無骨的身軀如水蛇一樣纏在男子身上,華麗的外衣落在榻下。
內衣淩亂,滑下了修長的玉頸香肩,露出大片高聳的凝脂肌膚,錦裙半褪,露出了修長白潤的雙腿若隱若現……
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力。
“爺……您……別在折磨……蘭兒了。”軟儂含媚的聲音讓人聽了,如同心口鑽進一條蟲子,噬咬的心癢難捺。
男子接過美人快要執不穩的美酒緩緩的飲著,像看戲一樣欣賞著女子眼中的情欲。
狹魅的眼波流轉間,盡是讓人呼吸一窒的風流邪氣。
輕緩的腳步聲停在了船艙外,艙門緩緩的被推開,彎腰進來的人是年約十歲的男孩,他是阜國十皇子秦不值,雖然錦衣華服,又是最小的皇子,但卻是阜國皇帝最不待見的皇子,但這一次,他卻出乎人意料的成為了這次浩國之行的主使大臣。
職責是為大皇兄,也是他的主子向浩國提親。
不敢亂瞄一眼船艙裏麵的情形,秦不值低頭恭敬的稟道:“大皇兄,天黑之前就可以上岸了。”
“嗯,本皇子這幾天在海上,也著實膩了。”床榻上的男子,正是以風流花心著稱的阜國大皇子秦或,哪怕他花名在外,名聲狠籍,但在阜國皇帝心中,無人能及,是最受寵的皇子。
“那……蘭姑娘?”秦不值小心,中規中矩的說道:“臨行前,父皇交代過臣弟,讓蘭兒姑娘在抵達浩國地界之前返回京都,現在……”
聽聞秦不值的話,纏在秦或身上的女子不依的撒嬌:“爺,不要,蘭兒要陪著爺,蘭兒不要先回去。”
秦或瞥了一眼沉眉斂目的站在那兒的男孩,再看了一眼懷裏的女人,淡淡挑眉:“十皇弟可聽見了?”
“父皇……”
“呯……”秦或手中把玩著的酒杯砸在了男孩的腳邊。
“父皇老糊塗了,竟然讓本皇子娶浩國的醜郡主為妃,秦不值你也糊塗了是不是?本皇子帶上蘭兒,就是要讓浩國知道,本皇子身邊的侍妾都是貌美如花的,浩國那個醜八怪郡主,舔本皇子的鞋都不配。”
“可是父皇說過,大皇兄娶浩國心顏郡主之日,就是立大皇兄為太子之時,否則……”秦不傎越說,聲音就越低,懦弱十足。
“否則如何?就把皇位傳給別人?這句話,本皇子聽過不下百次了,說真的,本皇子還真的希望他把皇位傳給別人,你們希罕要,本皇子可不希罕,滾出去。”秦或譏笑的瞥了低著頭的人一眼,語氣嘲諷。
“可……”
“馬上,即刻給本皇子滾出去。”
“是,大皇兄。”秦不值低著頭,躬身退了出去。
“爺對蘭兒真好。”
“嗬嗬,美人兒,要如何報答爺啊?”
“爺,您真壞……嗯……爺……”
船艙裏麵斷斷續續傳出來的聲響,讓退出船艙的秦不值緩緩的抬起了頭,原本溫馴懦弱的雙瞳閃過一抹陰鷙,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
他發誓,總有一天,他會討回他應得的一切。
阜國最具爭議的兩位皇子不日將要抵達浩國,據說,是奉阜國皇帝之命,前來向浩國的心顏郡主提親。
這條爆炸性的消息一傳出,不隻是浩國舉國上下嘩然一片,海域另一頭的三個國家也都對兩國外交出現如此大的變動而各有所動,密切注視著這件事情的發展。
原本因為阮心顏的回歸而忐忑不安的京城百姓們興奮了。
想想看,阜國風流大皇子配醜顏郡主,很般配啊!
一想到,讓他們畏懼的醜郡主會遠嫁阜國,而且還是天下聞名的風流花心皇子時,京城絕大多數人鬆了一口氣後,心裏也開始幸災樂禍了。
難怪,太子親自去奄平接呢,原來是想要把這郡主嫁去阜國和親啊,這可是為百姓永久的解決了這個毒害了。
在皇室正統正脈稀少的情況下,心顏郡主的身份勉強可以稱得上是皇室正統正脈了。
而如今阜國有和親意願,雖然是聲名狼籍的風流皇子,但卻是阜國眾多皇子中,最受皇帝寵愛的。
所以,這和親的事,恐怕容不得這位花心皇子和醜顏靈郡主拒絕了。
有了這個認知,一些回避著阮心顏的小家碧玉、世家千金呆不住了,陸陸續續的都恢複了阮心顏未回京城時的動靜。
全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攜婢帶仆地有空就上街晃上兩圈,賞景……嗯哼!順便讓人賞,增加增加自家門坎上的提親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