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硯神情不變,淡淡一笑:“顏兒想如何處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出手就是敵人的死穴,她……讓他驚豔。
阮心顏一笑,笑容和她手裏把玩著的玉釵一樣純潤,但說出的話卻讓在場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氣。
“看在太子舅舅的麵子上,就讓他們一人學一聲哮天犬的叫聲給顏兒聽聽吧,大家化幹戈為玉帛,舅舅以為如何?”
“什麼?”陸芊芊成功破功,臉上的柔美不複存在,雙眼圓睜,不敢置信的瞪著阮心顏,而後看向軒轅硯,他呢?他不會真的讓哥哥學狗叫吧?
哥哥和無塵大哥和他交情菲淺,他為了阮心顏,真的無情到這種地步?
陳婉兒也震驚的瞪大眼,看著坐在那兒笑容純淨的人,從心髒部份遽然一冷,擴散全身,阮心顏讓她毛骨悚然。
她這樣做,無疑是在淩遲諸葛無塵和表哥。
士可殺,不可辱,這簡直是蹂躪他們的自尊和驕傲!
明月哆嗦了一下,但很快就穩住身子,麵無表情的站在那兒。
曲瀾青終於慢慢的起起了身子,直勾勾的看著軒轅硯,心裏咯噔一聲,生出不祥的預感……
諸葛無塵漲紅了一張俊臉,兩眸射出銳芒,直視著阮心顏。
陸流天愣了好半響,才緩慢無比的看向坐在一側,神情看不出喜怒的軒轅硯。
被眾人注視著的軒轅硯處之泰然,頎長的身軀優雅一靠,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在椅把上輕敲著,側首看著坐在身側的人,黑眸漆黑不見底,似是在深思。
突然,他淡淡一笑,答道:“好。”
曲瀾青眸瞳微微一沉,突然出聲道:“郡主不是對無塵一往情深嗎?今天他在郡主手中,不正是大好機會嗎?”
諸葛無塵和陸流天都同時皺眉,不解瀾青為何如此出聲?
軒轅笑容睨了一眼曲瀾青,依舊淡淡的注視著全部心神都被那支玉釵吸引,完全沒覺得自己過份的人
阮心顏抬頭,直視著曲瀾青,眼神裏流露出不容置疑的冷光:“今天本郡主還就是想要聽他們學哮天犬叫了,怎麼,不會連這也不會吧?”
“你……郡主是在報複嗎?”諸葛無塵冷冷的質問。
“報複?如果你硬要這樣認為,心理才會平衡一些的話,本郡主不介意你這樣自我安慰。”
深看了她一眼,諸葛無塵閉上眼睛,而後突然睜開,朝著她大聲的:“汪……這是無塵欠郡主的。”
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汪……這是無塵為昨日頂撞郡主的而道歉的。”
“汪……這是無塵謝謝郡主曾經的厚愛,這三聲狗叫,無塵和郡主之間的恩怨,就作個了斷。”
陸流天看著無塵的舉動,深深的看了陸芊芊一眼,轉過身,深吸一口氣:“汪……汪……汪,郡主可滿意?”
阮心顏冷眼看著,緩緩起身,目光落在了一副深受打擊的陸芊芊身上,淡淡地說道:“你最敬重的兄長,你一直依賴的仰慕者,也不過如此,你失望嗎?”
“你……”陸芊芊不敢置信的搖頭。
“士可殺,不可辱,可是他們卻不得不吞下這屈辱,你可滿意這場結局?”
“不……”陸芊芊狂亂的搖頭。
“下次,再有把這些雕蟲小技用在本郡主身上,本郡主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屈辱。”
陸芊芊蹌踉一退,盯著她的目光如同看見了魔鬼。
不理會陸芊芊的崩潰,淡然轉身,看著諸葛無塵和陸流天兩人,微笑著說道“你們的清高和驕傲就如同你們今天學哮天犬叫一樣,在本郡主眼中一文不值。”
“聰明的人首先要學會的是尋找自己的地位,本郡主放你們一馬,源自於你們的自私和護短,否則,隻是不痛不癢的作狗叫?如此好事,本郡主也願意,下次,令妹再犯在本郡主手上,就算太子舅舅的情麵,本郡主也不會給。”
曲瀾青眯眼看著眼前這個聲音平淡,卻氣勢驚人的女子,如果不是親眼見過,他不相信一個人會脫胎換骨。
三年前,她甚至不及陸芊芊一半心智,但如今,陸芊芊和她相比,就如同一隻跳粱小醜,不僅無力脫身,甚至連累無塵和流天都被她玩弄於手中。
而最讓他心驚的是,他剛才在軒轅硯眼中捕捉到的那絲寵溺和溫柔,他直覺那不是一個舅舅看外甥女的該有的目光。
不,一定是他的錯覺,這種荒繆逆天的事情不可能會發生。
但是,那真是他的錯覺嗎?
外賓來訪,國禮相迎,錦旗飄飄,聲勢浩大,列隊的兩國士兵莊重肅默,與儀仗隊的囉鼓喧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讓兩國皇室的威儀充實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