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諸葛無塵,郡主嫉恨芊芊、當街刺傷芊芊也是事實!
郡主臉上的傷是事實。
郡主離京三年,無塵公子發配邊疆一年,這都不是傳聞,這是事實。
那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郡主又怎麼會和太子……不倫?
阮心顏撫上臉上的疤痕,諸葛無塵永遠也不會知道,阮心顏為了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放棄。
“我不曾愛過他。”愛他的人是死去的阮心顏,而非她。
婉兒驚訝!心頭有著無數疑問,但卻不知道怎麼問出口?
“有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麵的。”看到如今的她,或許有疑問的人不隻是婉兒一人,所有人都有疑問,除了她自己。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心!
翌日一大早,早朝。
秦覺眼角掠過台階之上之人,心裏冷冷一笑,昔日仰視著他們的人,如今高高在上,世態真是諷刺。
不過,他發誓,這隻是暫時的,大丈夫能屈能伸,秦不值不正是如此,他才爬上了高位?
“啟稟皇上,臣有事啟奏。”
秦不值俯視著台階下的眾人,心情卻並沒有想像中那樣亢奮,因為他心裏很明白,自己端坐著的椅子並不穩,這底下的人表麵對他恭敬有禮,但暗地裏和心裏,卻無時無刻不在希望他死無葬身之地!
他和他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別無選擇,隻能盡一切辦法、不擇手段的來保衛自己的一切。
“準奏!”
“皇上如今繼位、登基,大赦天下,臣請皇上赦免還關在‘三石殿’的六皇弟、七皇弟。”
秦覺此話一出,大殿上竊竊私語起來,看向坐在上麵的人的目光也深晦難明。
新帝登基,各皇子均封王,雖然隻是個王爺頭銜,不上朝,不參政,更無權無勢,隻領俸祿的掛名王爺,但好歹有王爺的尊稱!
唯獨被先皇責令關押在‘三石殿’的六皇子、七皇子不僅沒有被封王,還被關押著。
如今繼位、冊封、祭祀事宜全都已經舉行了。
今天算得上是皇上名正言順的第一個早朝,覺王就提出如此要求?
這……這事說來也是意料之中,卻又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於是,在場所有的人也都在觀望著皇上的態度。
誰都知道,眾位皇子中,與皇上結怨最深的莫過於這六皇子和七皇子了。
皇上雖然如今一躍青霄之上,成為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但朝堂勢力盤踞錯綜複雜,三王的勢力並非一朝一夕就能清除的。
覺王敢在早朝之上提出來,自然是鐵了心一定要保其七皇子了……
秦不值垂下眼,沉默良久,方抬眸看向底下的大臣,落在秦或身上。
“或王意下如何?”
秦或微微一笑,不答反問向一旁的秦克:“五王以為如何?”
如此無禮的態度,姿態確實過於淩盛,簡直就是不把坐在寶座上的人放在眼裏,但在場上百位官員均都沉默著,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皇後把全部的罪都攬在了一人身上,護國將軍大軍兵臨城下,其中黨羽官員紮根太深,又有三皇子、五皇子虎視耽耽。
秦不值根基未穩,自然不敢,也不能輕舉妄動,隻能以安撫為上策。
這也讓朝堂勢力恢複到了以前,隻不過是先皇換成了新皇罷了……
秦不值雙手緊握成拳,臉上卻無波無瀾,心裏卻不停的告誡自己,這隻是暫時的,總有一天,他要鏟除他們。
秦克瞥了一眼秦不值後,出列道:“臣讚同三王所奏,皇上登基為帝,大赦天下,更何況先皇的旨意隻是責令其二人在三石殿中思過三個月,如今三個月也已經過了,理當釋放二位皇弟。”
秦或點頭,也出列道:“啟稟皇上,既然三王爺和五王爺都讚同,亦都言之有理,臣自然也讚同了。”
秦不值環視眾人一眼,緩緩的垂下眼,都讚同嗎?
這二人關押在三石殿,也是該要放出來了,隻不過,外麵的世界是物是人非,他倒要看看,他們是如何對他俯首稱臣的。
“小忠,前去三石殿傳朕口禦,宣六皇子、七皇子上殿。”
“是,皇上。”一旁的小忠躬身退了下去。
當秦義,秦啟二人被禁軍攙扶進殿門口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金冠龍袍,端坐台階寶座之上的人。
秦義隻感覺自己腦袋轟地一聲,神智有片刻的空白,他是在做夢嗎?
“你……秦不值?”一旁的秦啟則當場失聲大喊。
“大膽,大殿之上,竟敢直呼皇上名諱?”一旁的小忠嚴厲的喝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