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硯睜開眼睛,眼中有些寒芒:“皇姐為難你了。”
“能讓我為難的,這世上也就隻有你一人而以。”如果連那樣一點為難,她都無法處理,又豈能如此安然的在她懷裏?
“顏兒……”
“噓!”阮心顏回轉身,食指抵在他的唇上。
軒轅硯揚眼看了一眼抵在自己唇上的纖指,視線緩緩的回到她的臉上。
阮心顏如同蠱惑似的撫摸著他的唇,驚訝於指間的柔軟,緩緩勾起的線條讓他的唇沾染上了股無法描繪的誘惑。
完美似魔的臉,或許隻是用完美來形容他,那太貧匱了。
輪廓的弧度,每一條無限光華流光溢彩,都是魔惑,讓她的心一寸一寸的淪陷。
她想,此刻說一輩子太長,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
但是她相信,這張臉,這個人,她一輩子都看不夠。
在她溫柔著迷的撫摸下,軒轅硯優雅的唇畔勾起的笑意越來越深,眸裏盛滿甜膩的溫柔中飛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閃爍,宛如璀燦的流星劃過黑漆的天幕,讓人向往,讓人迷醉。
他喜歡她為他著迷的樣子,他會無所不及的讓她為他停留,讓她永遠也走不開,放不下。
阮心顏斂下眸後又揚起,輕喃道:“要不……你先登基吧,立後一事容後再提?”
他的國家,他的親人,他的所有,早晚有一天,她相信,這個世界都會是他的。
而她,願意試著付出她的愛,試著去愛他,而他目前需要的,是時間,是等待!
軒轅硯眸光一閃,卻,俯下身,吻著。
一點一滴細細描摹吮吸,輕含,輕吮,完美修長的手在她的背上如麵對玉玩珍寶般,細細摩挲輕撫著,動作溫柔卻還著不容忽視的力道。
如此的溫柔,她能完完全全的感受著他唇間的憐愛和迷醉,正因為了解,她如何不癡?不迷?
清眸漸漸如夢如霧,沾染了些許隱忍,些許欲罷不能,迷亂地隨著他的舌尖,他的呼吸……漸漸失神。
他成功的讓她暫時忘卻了來這的目的!
寢殿內燈光昏暗,等到阮心顏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色暗淡了。
“主子,您醒了?”
聽著綾羅寶帳內傳來的動靜,婉兒掀開外麵的帳簾,上前停在床前輕聲問道。
“嗯,什麼天色了?”阮心顏揉了揉眉頭,看樣子她睡了很久。
“已經是酉時了。”
阮心顏起身的動作微頓,睡這麼久了?
“熱水已經準備好了,主子需要沐浴嗎?”
“嗯。”
玉池中,熱氣氤氳,婉兒上前替她脫掉身上的寢衫,不意外的看到主子身上醒目的紅痕,自從回到浩國後,主子身上的這些痕跡就從來不曾消褪過。
主子一身白嫩潤滑的肌膚映得這些紅痕特別的沭目。
初見這些時,未經人事的她心裏可是驚愣了半天,她沒想到那樣優雅深沉的太子殿下會如此——粗暴。
明月不在,她理所當然的成為了主子的貼身女官,她知道自己該知道女官該知道的。
這些日子一有時間,她就泡在了太醫院,向那些資格深的女官請教。
才知道,原來主子身上的這些,對於主子來說,並不是施暴,而是……吻印!
這是太子對主子的寵幸和濃情!
置身於熱水中,阮心顏舒服的閉上眼,熱氣籠罩在全身,白皙如凝脂的肌膚因為熱氣而漸漸通紅。
婉兒拿起絹布,上前細心的替她拭著額頭上的水珠,看她也泡的差不多了,才輕聲道:“皇後病重,太醫院的太醫都已經入了宮。”
阮心顏倏地睜開眼睛:“為何不叫醒我?”
“太子不讓驚擾您休息。”那時候主子正熟睡著,連東宮太監總管都未能入得寢殿,還是莫總管一個人進來悄聲稟報太子的,可見太子對主子的寵溺已經到了一種言語無法描繪的地步了。
阮心顏蹙眉,沉吟半響後,淡聲道:“幫我更衣。”年事已高,一旦病倒,就很麻煩,但願隻是一場病。
早已經料到主子會這樣說,婉兒點頭。
東宮。
浩帝看著躺在床榻上半昏半醒的皇後,愛憐的撫摸著她銀白的鬢發,輕輕的呢喃著她的閨名。
“不知不覺,我們夫妻共度了四十年,還記得朕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嗎?在東郊城煌廟後麵的巒山,你的許願。”
皇後沒有睜眼,嘴角卻浮現一絲甜密的笑容:“那時候,臣妾初生牛犢不怕虎,現在想來,也許正是因為那份勇氣讓我遇上了皇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