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馬車加速,後麵駕車的清風自然也不會落下。
很快,兩輛馬車在平坦的官道上奔跑了起來。
突然的加速讓馬車內的林世風一時不察,原本隻是擺好架式並沒有沒入的姿勢因為身體不穩,嗯,融合了。
婉兒驚的倒抽口氣,一雙眼睛睜大,紅腫的唇微張著,兩頰先是唰地雪白,又騰地通紅,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理智清醒的情況下麵對這種事。
林世風看著身下的人,視線微微暗黑,他很確定,她是清醒的,而這個認知也讓他心裏產生一絲前所未有的異樣感覺。
近半個月的纏綿,雖然火熱,可那總讓他有一種有欲無靈的心理空虛。
而此時,看清楚她眼中真切的反應,他低低的笑了,聲音暗啞低喃:“娘子,你終於醒了。”
陸府,沁心園。
一聲聲淒厲的令人毛頭發麻的尖叫聲。
陸芊芊自清醒後,就瘋了,除非把她打昏,否則她隻會無休止的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哐啷一聲。
陸流天手中的酒杯被捏碎,鮮血染紅了整個手掌,臉色陰鷙駭人。
曲瀾青冷掃了他的手一眼,隨即收回目光,處之淡然的飲著手中的酒。
他的傷已好的差不多,這點皮肉之傷,用不著他大驚小怪。
一道踉蹌的身影從後院出來,諸葛無塵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都佝僂憔悴,哪裏還見氣宇軒昂之氣?
“我要進宮。”陸流天霍地起身,扔下這一句話後,人,就不見身影。
諸葛無塵跌坐在石桌上,臉色幹涸陰澀:“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對付一個弱女子,阮心顏她不是人?我不會放過她。”說完後,人,也起身不見了。
曲瀾青斂下眼,盯著手中的杯子,血淚之毒,毒性入髓,她,確實狠毒入骨。
別說此時流天和無塵進不了宮,就算進了宮,見了他,又能如何?
那是因為他們都不知道阮心顏不再是昔日的阮心顏了,如今的她,是真真切切的呼風喚雨,無所不及。
這天下,隻有她不想做的,而沒有她不敢做的。
她連世上最禁諱的事情都做的麵不改色理所當然,這世上有什麼是她所忌諱的?
更別說,那人寵溺,任她為所欲為。
天,真的要變了。
重重宮門,在夕陽餘暈的照耀下,一座座金色的璃琉瓦頂,朱紅的宮牆,重簷殿頂,格外輝煌。
遠望,金碧輝煌,近看,森嚴莊重。
這裏,是一個國家的權力中心,住著天下最有權勢的人。
就連這裏守門的一個士兵,都氣勢非凡。
此時,皇宮正門。
“太子不曾下令召見,陸公子請回。”守門的副領麵無表情的拒絕出聲。
陸流天咬牙:“陸某要見冷侍衛。”
守門副領皺眉沉思了一下後,看了一眼身後的士兵,淡聲道:“去稟報冷侍衛,就說陸公子求見。”
“是。”士兵領命而去。
宮道上傳來馬蹄聲,守門副領望過去,不卑不亢的上前拱手:“參見諸葛大人。”
諸葛無塵從馬上跳躍而下,鐵青緊繃的臉色有些緩和:“本官有要事參見太子,還請李副領速去稟報。”
李副領心下訝意麵容上卻不變,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諸葛大人請恕罪,冷侍衛早有吩咐,太子即將登基,政事繁忙,宮內將嚴陣以待,如無太子召令,一概人等不待入宮。”
這陸公子和諸葛大人是什麼人,他自然心知肚明,京城這兩日,人人都在傳聞陸家大小姐不知何因,瘋了,整日整夜的淒叫,比死了父母還要來的淒慘。
此時見這兩位的臉色,恐怕京城裏麵的傳聞並非空穴來風。
以陸公子的身份地位,整個京城除了皇家,恐怕還不會有人傻和去和陸家對上。
那麼,如果這陸小姐當真是瘋了,那害她之人的身份……呼之而出。
難怪冷侍衛吩咐,任何人求見,都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