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諸葛大人、陸公子就算深得殿下寵愛,但郡主身份比起他們來的尊貴是事實,他們確實是衝動,就算太子前來,他們就算有禮也會變成無禮。
一群士兵把馬車包圍了起來,嚴陣以待也瞪目結舌地看著兩撥正在撕殺的人馬。
陸公子完全失去了理智,殺紅了眼,恨不得當場斬殺莫總管,而莫總管顯然並沒有出全力,隻是以防為主。
至於另外兩名郡主的內侍則是對上了諸葛大人,兩名婢女對諸葛大人則是恨不得當場斬殺的模樣,而諸葛大人卻並不還手,也隻是以防護為主。
李副領神色有些焦急,這……這……場景,他該不該介入呢?
“好大的興致!”似笑非笑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一驚。
一抹頎長的明黃色身影不緊不慢,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身後跟著的是冷麒冷麟兩位帶刀侍衛,再後麵跟著曲瀾青。
隨即,唰地一聲!
宮門口跪滿了一地兵士:“參見太子殿下。”
李副將心裏一沭,小跑上前,單膝跪地恭敬請安:“末將參見太子殿下。”打起來的兩方都是太子的人,這算不算是內訌?不知道太子要如何處罰?
莫訣在軒轅硯出現的那一刻,就停了下來,身影一閃,立在了馬車一旁,恭敬的彎腰:“奴才參見殿下。”
有豔、有麗甚至是馬車內的有清都立馬停手、下馬車行以跪禮:“奴婢參見殿下。”
諸葛無塵上前,跪地請安:“參見殿下。”
陸流天滿腔怒火雖依然在心,但見到軒轅硯似笑非笑看似溫和實則雙眼冷清時,心裏一緊,他今天確實衝動了。
忙收斂心神低頭跪了下去:“參見殿下。”
跟在最後麵的曲瀾青眉頭不留痕跡的皺了起來,這兩人也當真是太衝動了。
就算有天大的怒火也不該如此沒有分寸,現在……這事如何解決?
軒轅硯冷眼俯視著跪在他腳下的一眾人後看向至今還側臥在馬車內的人,一抹寵溺在深黑不見底的眸瞳中若隱若現,移步上前,朝她伸手。
阮心顏看了一眼在自己眼前的手,抿唇一笑,把手放進了他那隻完美修長的手掌中,任由他用力卻溫柔的牽她下馬車。
下了馬車後,阮心顏不動聲色的抽離了自己的手,這裏眾多人,雖然都是跪趴在地上,但兩人手牽手,還是會影響不好。
她想看著他順利的登基,想讓後宮中那對老人安心的走。
所以,有些事,還是暫時避避好。
再說,他手頭的事也太多,確實不宜添她這碼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這會兒,她是真的感覺到骨子裏有一股倦累一直不停的往頭頂上衝。
她需要泡個熱水澡,然後在軟綿舒適的床上睡個飽。
被她掙脫開手,軒轅硯眉頭微蹙,卻看著她眉宇間的那一絲倦意,眼中的不讚同加深。
她離京,當真是玩的風聲水起、不亦樂乎也就罷了,偏隻是把自己累著。
在尚義城也隻不過是停留了三天,其餘時間都是在路上來回,能不累嗎?
那個阮旭東有什麼值得她如此上心的?
阮心顏輕歎了一聲,看了他一眼:她累了,有什麼事等她睡一覺再來處理,現在她沒心情去計較。
軒轅硯眼中原本積聚的冷凝之氣被她的眼中的倦疲之色驅散,倒也沒出聲。
“送郡主回宮休息。”就算是長途跋涉,這此人也該好生伺候著的,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聽聞主子聲音裏的責備,有豔、有麗都渾身一顫,連忙起身應道:“是。”
低頭不怒而威的掃向諸葛無塵和陸流天兩人,軒轅硯冷聲道:“闖宮門、攔駕、與宮中內侍交手,還有什麼是你們不敢做的?本殿現在不想聽你們的解釋,你們就在這兒好好反省,等本殿宣召,在未宣召前,任何人不得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