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那雙怯生生的雙眼裏麵,好像一灣澄澈透明的湖水一樣,不含一點雜質,從那雙緊閉的雙唇之中,她緩慢發出了微弱的聲音:“爸……爸……”
茅十六:“額!”他快速看向黑影那邊,準確的說是,那個叫做陳烈的男人那邊,那個男人現在正和自己的師父在互相恭維,似乎完全沒有聽見女孩的聲音。
“爸爸……”女孩的眼睛裏麵開始流出淚水,聲音也變得大了起來,“爸爸……”
這個時候,那個叫陳烈的男人,像是觸電一樣朝著茅十六這邊看過來,帶著滿臉的詫異、驚喜、高興、不可置信等複雜情緒,然後飛速朝著茅十六這邊奔了過來。
還沒來得及看清整個局勢,茅十六就看見陳烈將紅衣女孩緊緊抱住了,那種失而複得的感受,茅十六不太懂,他太年輕了。
“瑞瑞……”青年男人喊著女孩兒,“真的是瑞瑞嗎?”很明顯,陳烈有些不敢相信,因為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女兒早就死在了劉勇手上。
“爸爸!”女孩兒突然裂開嘴角,看著自己眼前的男人笑了起來,“我是瑞瑞,你是爸爸嗎?”
陳烈將女孩擁進懷裏,難以抑製地留下了喜悅的淚水。
“師父,這……”茅十六看向鬼酒道人。
“算了算了,我們今晚還是先回去再說,劉勇的事情,總會解決的!”鬼酒道人說著,突然有些沮喪,“不過我的錢,怕是拿不到了!”
茅十六:“……”
回到貓深巷,這一天又要過去了,茅十六將昏迷不醒的陳司南扔在客廳沙發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旁邊,整個人成一種半癱狀態,看上去沒有一點生氣。的確,連續兩個晚上沒有好好休息,有所疲累實屬正常,隻是,鬼酒道人現在正精神抖擻地在和陳烈打聽消息,完全看不出一點疲累,茅十六覺得麵子有些掛不住,於是咳了兩聲。
“師父,就不能明天說這些事情?你看陳烈大哥肯定也累了,讓人家洗個澡睡個好覺不行啊!”
鬼酒道人聽了茅十六的話,先是白了他一眼,然後一手搭載陳烈肩上,語重心長,頗有長輩姿態地說道:“去休息吧!”
茅十六對此,嗤之以鼻!
陳烈抱著瑞瑞路過時七身邊的時候,時七卻似乎發現了一點異常,於是將他攔住,“其實你不是他親生爸爸對吧?”
陳烈頓了一下,轉頭看向時七,“你怎麼知道?”
“廢話,你們根本長得一點都不像好嗎?”
“她長得像她媽,不行嗎?”
“嗬!”時七無言以對,“你這樣說也行,我沒問題了,你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