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的樹木筆站立,直聳入天,即使在豔陽之下,陳司南一行人行走在樹林裏麵,也不得不催動明火符來照明。林中陰氣很重,他們身著單衣,明顯感覺到了絲絲涼意。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樹木,不知名的雀鳥在林中四處竄飛著,嘶啞低沉的鳥鳴聲是這個林子裏麵唯一的聲響,但聽起來卻充滿了陰冷,似乎預示著即將有大事要發生。
茅十六害怕得緊挨著陳司南向前走著,陳司南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茅十六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著,他淺笑一下,笑道:“哥們兒,你在怕嗎?”
茅十六聽著陳司南這他聽來有些嘲笑自己的話,頓時有些受不住了,仰起頭在陳司南耳邊高聲反駁:“我才沒怕呢!明明是你在抖,不可別誣賴我呀!怎麼說我也比你先入門,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的師兄呢!我沒怕!有什麼好怕的!”
看著茅十六怯生生地從自己身邊移開,陳司南淺笑不語,搖搖頭繼續往前走著。這一片樹林,雖然在外麵看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異常之處,但一旦進來了,就會發現這裏麵的乾坤大了去了。
鬼酒道人一個人走在前麵,催動著明火符給陳司南他們照著明,口裏哼著莫名的小曲兒,好像對這地方一點都不害怕,也沒什麼好奇,反倒是讓人覺得他很熟悉一樣。
“師父以前是不是來過這裏?”陳司南小聲問茅十六,單從茅十六搖頭的頻率來看,他鐵定是不知道的。但陳司南的自覺告訴他,鬼酒道人此前一定來過這裏,否則不可能連哪個路段有水哪個路段有沼澤都一清二楚。
“別動,這裏有懸崖,我們得用瞬移之術過去!”鬼酒道人突然停下來,回頭衝著陳司南他們說道。
陳司南走上前去,借著鬼酒道人的火光,果然發現了一處懸崖,不過,陳司南很疑惑,一路進來幾乎都是平坦之路,為何會突然出現一個懸崖,而且看這懸崖的高度,千丈有餘。這樣離奇的地貌,和現實不符。
不過,這裏本來就不是現實之中能夠隨便看見的懸崖。可是,鬼酒道人再一次證明了,他之前不可能沒來過這個地方,因為剛才,他還未走到懸崖邊緣,就已經說出了讓陳司南他們小心的提醒來。
鬼酒道人對這裏的熟悉程度似乎比陳司南想像得更深,但鬼酒道人卻未曾和他們講過這件事情,難道他有什麼隱情?陳司南望著千丈深淵,如是想著。
“徒弟,瞬移之術你應該能夠熟練操控了吧?”
陳司南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護送我自己應該沒問題!”
“那好,我就帶十六過去就行了!你自己小心!”鬼酒道人說完,將茅十六叫到自己身邊,然後催動符咒,將自己和茅十六帶了過去。
陳司南也催動了符咒,正準備過去的時候,懸崖邊上的石頭卻突然斷裂,隻聽見轟然一聲巨響,就再沒有陳司南的身影了,唯有時七的呼喊聲回蕩在這個靜謐而神秘的空間內。